郝贝看着眼前这折磨的惨不忍睹的瘸子叔,心莫名的揪疼了一下。

秦立国站在郝贝的身边,拍拍郝贝的肩膀安慰着:“别担心,都是些外伤。”

本来是安慰人的话,可是听到郝贝这儿,就完全的变味了,心里怨恨秦家的,特别有种把秦家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连带的对秦立国的态度也起了些许的变化。

一个快步过去,扶着瘸子叔坐了起来,郝贝眼中噙着泪水……

有时候血缘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以前没想到时,也没觉得看到瘸子叔有多亲切,这会儿,就感觉特别的亲切。

“我,你……”郝贝在来的路上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可真到这时候,张开嘴,却又全都作费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好了。

“是你?!”瘸子叔以一种不陌生也不熟悉的语气,淡淡的说了这么两个字。

之后就是长长的静谧,这和郝贝想像中的相认场景没有一点点相同之处。

但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于是就开口用早先打好的底稿开始说了。

“我叫郝贝,原先家住在南华,父亲叫郝华国,母亲叫李梅,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女儿,可又不是他们的女儿,父亲讲我是大伯郝政国抱回来扔在白菜窑里的孩子,顶替了郝家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的女儿长大的。我有一个大伯叫郝政国,是位军人,牺牲了,每到年节下,我们一家人总是要去祭拜大伯的,以前小时候不懂事儿,不明白为什么姐姐和弟弟可不去祭拜,但我就必须去祭拜,每次都要磕上三个头,后来父亲和母亲才跟我说,我是大伯抱回来的孩子,大伯才是我的亲爸爸……”

瘸子叔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神色看着郝贝,反声问:“所以,你觉得我是你那个死掉的亲生父亲?”

郝贝跟着追问一句:“难道你不是么?从你……”就从第一次救她开始说起,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就会对她这么好。

“呵,你就算没见过你大伯,也该知道他长什么样的吧,你再看看我这张脸,像么?”瘸子叔好笑的问郝贝。

郝贝完全傻眼了,这张脸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的。

瘸子叔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懊悔郝贝今天的举动,说的话也有点重。

“我要早知道你是条蛇,当初怎么也不会救你的。”

郝贝愣住,她是蛇,她怎么会是蛇呢?

“不懂么?农夫与蛇的故事你没听说过么?不就是因为我救过你,所以七爷就怀疑我可能是内贼,就把我给关起来了,我这些年为了秦家为了七爷,忠心耿耿,却全是毁了的……”瘸子叔说这话时,那看向郝贝的眼神犀利的像是刀尖子一样,直剜的郝贝心口生疼。

她的感觉不会错的,这瘸子叔给的护身符就是证据啊。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护身符?”

“那个东西我还有很多,你要么?要的话再给你几个也没关系啊……”瘸子叔说的随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