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卑微,不过是因为她想离秦立国近一点罢了。

外面的动静,她不是没有听到,可是张妈说了,生活在这样的家里,你就要有装哑作聋的本领。

所以易敏菊很安静,安静的几乎要让人以为这个屋子里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老妈子张婶进了屋,易敏菊恭敬的问好:“张婶好……”

张婶脸上带着客气疏离的笑容,给易敏菊福了一身道喜:“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您的机会来了……”

易敏菊苦笑了一下,似乎可以想到让她做什么的。

张婶就跟边上说着,世家小姐要怎么样的气度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是犯了错也是要受罚的。

总之就是,秦汀语散播中伤父亲的言论,那就必定不能轻饶的,还说易敏菊是以后要给秦汀语当母亲的人,这事儿自然要由易敏菊来管教下,也正好让老夫人看看,好放心把少爷和小小姐交到易敏菊手上。

“张婶,我还没进门,这不合适吧。”易敏菊可不敢对秦汀语下手,一直秦汀语那样欺负着她,她从来都没说一个不字,也没跟秦立国说,就是因为秦立国很宝贝这个女儿。

张婶瞪眼,语色阴暗的笑言:“原来我家夫人的话,就这么不当话呢,还是说易小姐您本就没有心跟我们少爷在一起一辈子?”

“不,不是这样的,我……”易敏菊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那是什么?我家少爷因为小小姐受了别人中伤,名誉上受损,这要放在过去按着家法,得剪刀舌头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易小姐是没有听说过么?”张婶可是咄咄逼人的一声高过一声的说着。

如此,易敏菊就有点骑虎难下了。

直接敞开了话,问想要她做什么?

无非就是枪杆子罢了,当就当吧,为了秦立国,做什么她都愿意。

张婶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夸易敏菊识大体,就说小小姐练琴这天天没心练习,调总是跑,让易敏菊帮着调教调教的。

秦老太太看着易敏菊跟在张婶后面出来时,就起身对身边另一个老妈子唤道:“冯婶,跟我出去溜溜弯,小语啊,在家好好练习,别以为没有奶奶在,你就可以偷懒了,小菊以后可能就是你的母亲了,你们俩也该有点自己相处的时间……”

说罢,老太太就走了。

张婶也是一福身,说厨房里还有活儿,就进厨房了。

秦汀语见只有易敏菊在,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噗的出了口气,往琴键上一趴,重重的喘着气儿。

“小语,起来继续弹!”易敏菊压低了声特意强调了让秦汀语继续。

秦汀语这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呢,当下抓着琴谱就冲易敏菊砸了过去,厚厚的琴谱就砸在易敏菊的头上,划下时,脸上还划了一条小痕。

易敏菊弯腰把琴谱捡起来,走上前,握住秦汀语要起身的肩膀,那是用了力气的。

易敏菊本来就是军人出身,那力道自然比一般女子得,疼的秦汀语眼泪直掉,就觉得这个家没法呆了,奶奶不喜欢她,爸爸也说那样的话,现在易敏菊这个小贱人都敢欺负她了。

“呜呜呜……,易敏菊你敢欺负我,我给给我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