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倒抽一口冷气,委屈极了,真心的,这是不相信她么?

“裴靖东,你是我老公,你不相信我么?在京都我们才刚刚说完要互相信任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这是你自己说的。”裴靖东的语气极淡,这会儿真觉得郝贝不懂事儿,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而且他也没说不相信这三个字!

“裴靖东,我是你老婆,我就算是知道你爸渣的禽兽不如,我也没有想过去揭穿他什么,是他先打了我,又自己摔了牌位诬陷我的!”郝贝声嘶力竭的吼着。

裴靖东的眉头都拢成川字型了,声线也越发的阴冷,低声呵斥着:“郝贝,你能闭嘴么?要么你现在就回去,别在这儿待着,要么就闭嘴不要说一句话出来。”

郝贝身子往后踉跄了一下,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让抽光了一样,酸软无力的跌坐在长椅上。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方槐比了个OK的手势,就说心率上升,这年纪大了各种毛病都可能有,让气着有的会中风有的会脑梗塞,裴红军这次还算好的,没有这么严重,但下次就难保了……

说到此,又看了一眼长椅上坐着的郝贝,轻摇了下头,转身跟后面的护士交待着送到ICU病房里。

裴红军还没有醒来,就那么沉睡着,面容上带着一片详和。

方槐对着外面努了下嘴说:“我说,怎么会事儿?怎么连阿姨的牌位都碎了……”

裴靖东回答,方槐耸耸肩,一副了然的神色:“得,你家的事儿,我也不掺乎,不过你老婆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裴靖东听了这话抬头疑惑的看向方槐。

方槐指了下自己左脑门的位置,又两手朝上:“好像受伤了,你还是去看看吧,你那老婆身娇体贵的,你再给晾出毛病来了……”

裴靖东的脑袋轰的一下像是炸了一样,蹭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就看到郝贝跟个小可怜一样坐在长椅上,头靠在后面的墙上,黑色的几乎盖住了整张小脸,模样甚是惹人怜……

走过去,直接拨开她的头发,就看到额头那里一鼓了一个大包,刚才她就说了被打了的,可是自己也没往心里去。

郝贝抬起一双泪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问:“裴靖东,你相信我么?”

裴靖东皱着眉头,不悦的低吼吼:“相信,相信成了么?”

郝贝苍凉的笑了,他嘴上说着相信,可是他的语气他的神态就是摆明了不相信的!

原来信任这个词儿说起来写起来这么容易,做起来却是如此的困难!

一把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扶着墙站好,声音有些颤抖:“裴靖东,我再说一次,那块牌位不是我摔的!是你爸,是他自己摔的!他根本就不爱你的妈妈!”

裴靖东深吸了口气,他本来没有想去在意这块牌位是谁摔的,可是郝贝却一次次的提醒着他去在意这件事儿!

“郝贝,那你来告诉我,我父亲为什么要摔我母亲的牌位?”

父亲有多在意母亲的牌位?

他们兄弟那时候十岁时,曾偷进来父亲的书房,就是爱玩的年纪,两兄弟一商量就觉得这牌位黑色的,不好看。母亲是个漂亮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得漂亮的吧,就去花园里弄了好些花,编了个花环缠在了牌位上,只露出母亲的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