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有点不解怎么会事,就试探的喊了声:“太太?”

柳晴晴看着走的越来越近的人,逃难似的坐进车后座,她做不到,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

司机还有点纳闷,这太太不是来给裴先生送饭的吗?

“呃,那个……”

“开车,开车!”柳晴晴拍着前排的座椅兀然大声的叫喊着,吓得司机打了个寒颤,赶紧踩油门加速驶离原地。

裴靖东抬了下眼皮儿,看着那消失在眼前的黑色轿车,嘴角扬起抹不屑的笑意,伸脚踢走那碍事的保温桶,继续往前走。

要进医院大楼时,似乎察觉到什么,迅即回身去看,外面行人不多,都行色匆匆,毕竟没有谁喜欢在这风雪天驻留的。

却又是那么巧,他抱着郝贝走进医院大楼时,马路上的公交车驶过去了……

那站在医院马路对面,一身黑色大衣的莫扬迎风而立,白色的雪花渲染了他黑色的大衣,黑白这样的分明,寒意也如此的袭人。

到了医院,苏韵看到郝贝好好的,不过感冒又严重了些,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帮裴靖东看人了。

你不知道,郝贝丢了,就成了她的错一样,这侄子那眼神都跟刀子一样,唬人的厉害。

“得,你们就作吧,这过年都打算在医院里过的了。”

苏韵说着摇头离开要去看万雪。

郝贝却是喊住了她:“二婶,万雪还好吗?”

她好多天不敢去看万雪了,别说是看,就是想起万雪,都恨不得捶死自己的。

“还那样。”苏韵说完就离开了。

有护士进来给郝贝挂点滴,郝贝都没有动作的,裴靖东知道她又为万雪难受了,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贝贝,换个角度想,万雪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

郝贝快速低头,敛去眼底那抹鄙夷,解脱,呵,好一个解脱!

万雪解脱了吗?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上了一道枷锁,好重,好沉。

输液的针管扎进手腕里,郝贝一疼,闭了眼,眼角溢出一滴泪水来,裴靖东小声的哄着她:“不看就不疼了……”

郝贝不知道是不是爷爷的出走让她变的脆弱无所依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抓紧男人的手,呜呜呜小声的哭着。

裴靖东那叫一个揪心啊,虎眸怒视着护士,护士给急的满头大汁,这姑娘血管太细了,不回血……

扎第二次,依旧没回血,裴靖东一下就火了:“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扎,不会扎换人……”

护士让他一吼,拿针的手都抖了,本来就是实习的啊,这紧张,再让人这么盯着,能扎对就有问题了……

“我,我是实习的……”小护士怯生生的回了这句话,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

“……”裴靖东让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自个儿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宝,此时正是稀罕的时候,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你说你一个实习的来这儿捣什么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