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恩情,他是一定要还的。

没有老爷子,就没有他呼弘济的今天。

所以,当时想都没想,就作出了决定的。

走过去,轻咳一嗓子,看着那还在哭的郝贝,有点不悦,遇点事儿就哭哭哭的,有什么出息!

郝贝闻声抬眸看着呼弘济,抹了把泪,站起来,问:“我爷爷睡了吗?”

呼弘济点了下头,算是应答。

郝贝噢了一声,低头,坐在椅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别担心,有我在。”

呼弘济也坐了下来,安慰人的话,他也不会说太多,就开始说丁老爷子的身体状态,一直有AICE医生的定期跟踪,不会有问题的。

“噢。”

郝贝噢了一声,一双疑惑的水眸儿打量着呼弘济,心想,这个她名义上的爸爸是在安慰她?

可能吗?

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行了,去睡吧,你在这儿也起不了作用。”呼弘济让郝贝这打量的眼神弄的有点不自在,语气不善的就开口赶人了。

郝贝忽然之间就跟炸了毛似的,蹭的一下站起来,怒视着呼弘济低吼:“是,我没用,你们所有人都当我是傻子对吧。”

呼弘济冷了一张脸,你看吧,就说这孩子有点不分好歹,你说他不是看这么晚了,让她回去休息的吗?

郝贝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给咽了回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呼弘济看着郝贝离去的背影出了神,少顷,又紧闭了下眸子,再睁眼时,郝贝已经下楼了。

他坐回长椅上,双臂平展,头向后仰去,走廊天花板的照明灯晃的眼晴散光了,他也未闭上眼,身子微微的抖着,有水雾在眼底蕴起。

“大哥儿啊,怎么这么爱哭,来婶婶给好吃的……”

“大哥儿啊,男子汉是不能哭的知道吗?”

彼时,小小年纪的他还问了句特别可笑的话:“那我要想哭了怎么办?”

怎么办?就如此时一样。

花婶婶说:“想哭时啊,你就抬起头来,让眼泪倒回去,就不会哭了……”

小时候,他是很喜欢傅雁涵这个花婶婶的,那时候一般是刚嫁过来时才叫花婶婶,可是他叫花婶婶叫了好几年。

那时,他就在想,要是花婶婶是他的母亲该有多好啊。

就连现在,这个念头也一直在他的心底。

只是,他有选择自己配偶的权利,却没有选择母亲的权利,他的母亲只能是傅铃兰!

倏地,握紧的拳头砰的一声砸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