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裴靖东你放开我,别用你亲过别的女人的嘴巴亲我!”郝贝挣扎着,这些话却全让男人吃进了嘴里。

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嘴角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问:“如果我说我没有过别的女人,你相信吗?”

郝贝怔在原地,没有回话。

男人腕上的手表传来滴滴滴的响声,他懊悔的一看时间,低咒一句:“****h!”时间来不及了,手指又抚在那让自己亲的有些嫣红的女人的唇上,重复了一句:“等我回来。”

说罢,他就转身,郝贝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了,一伸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单手扶在男人脊背上某一处,泣语道:

“裴靖东,我知道你也很痛苦,但是你那该死的任务让你又放不下,我知道你这是舍小我就大义,那么,别再想我了,你就去好好的做你的事情吧,也别再说让我等你这样的鬼话,我不能对不起莫扬。”

说罢,一个反手,竟然让她拉开了安全梯的门,就这么走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男人,捏了捏眉心骨,戏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唇上好像还带着她的唇膏味,是草莓味的。

郝贝刚从安全梯出来,就接到了方蔷薇的电话。

方蔷薇从医生办公室里回病房,没见她,就给她打电话了。

郝贝看到楼层标示,自己这是在七楼,就告诉方蔷薇她在七楼。

方蔷薇一听七楼,心中有点不舒服的提醒她,那是秦汀语住院的楼层,让她少在那儿逛的,以免看到不高兴的事儿。

郝贝这会儿心里乱乱的,奶奶的事儿,还在刚才裴靖东说的话,其实听到他说让她等他时,天知道,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说不激动是假的,其实她该感谢苏莫晓的,如果不是苏莫晓逼着她去捡照片,怕是她真的以为……

其实想想这样裴靖东也好痛苦的,明明得以了任务跟伊芯儿周旋,却又要守身如玉。

她早就说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守身如玉这四个字。

就连她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嫁给莫扬的不是吗?

难道她能期待着莫扬跟她玩无性婚姻呀?

别说莫扬不会,就是她自己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曾经,她以为陆铭炜是她的天,陆铭炜跟刘佳睡了,她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后来,她把裴靖东当成可有可无的丈夫时,他们分开,她又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到现在,总有一种,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觉。

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医生值办室里。

办公室里隐隐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郝贝有点好奇的看着那扇并没有关紧的门。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呀,可是这二贝就是不长记性的主。

她就觉得这哭声有点耳熟,这么一探手门就开了。

啊呀!

郝贝惊呆的站在原地,是顾竞然在哭!

这哭的有点吓人,不是那种伏案而哭,而是单手成拳抵在唇边,另一只手向后扶着办公桌,脸上是晶莹的泪珠。

暧阳的光芒从明净的玻璃窗倾洒过来,落在那哭泣着的人儿身上,像是镶嵌了一层金层层的晖光,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

这看到别人哭,这是一件极其隐私的事儿吧,郝贝有点怯生生的想把门给关上。

顾竞然却是大喝一声:“进来。”

郝贝让吓的一怔,不过还是进来了,还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顾竞然这时候早就拿起纸巾,把泪水擦干了,有点生气的模样凝着郝贝问:“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