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小时候她妈还天天的夸她比同龄人都要聪明,敢情她是比人家都大一岁的呀!

忽然之间就长大了一岁,对于郝贝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好像就是少活了一年一样的。

宁馨疾步行来时,看到就是方蔷薇跟郝贝站在秦立国老婆的墓碑前许着家常。

方蔷薇穿着高跟鞋,一身黑衣,郝贝因为今天知道是来墓园,故而也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着牛仔裤。

方蔷薇比郝贝高了一点,两个人都是那样的劲瘦,原原的看过去,俨然就是母女俩。

可是宁馨看着这母女俩总有一种违和的感觉。

就是那种,从气质上看,这俩人之间找不出一点点儿相像的地方。

“贝贝……”宁馨高声喊着郝贝的名字。

方蔷薇听到有人来,赶紧的把黑色的头纱放了下来,匆匆的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郝贝回应就往相反的方向行去,一副怕见人的模样。

郝贝无语的看着方蔷薇这一举动,心想,这方向走反了吧。

殊不知,这墓园还有一处出口呢,方蔷薇这个方向没走错的。

宁馨愣了愣,知道方蔷薇不愿意让人知道是她,故而走过去时,故意大声的问了句:“贝贝,哪谁呀?”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心想明知故问。

宁馨笑嘻嘻的以手肘挤了下郝贝,而后才看向墓碑上的秦立国老婆的照片,心里感叹着,可真年轻呀,听说当时去世前还是军中一个不可多得的技术型人才,可惜了,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

“怎么是你来送花呢?秦立国呢?”

“哎哟,我家老板现在忙死了,最近大小会议连轴开的……”

两人聊着天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宁馨看着墓碑感慨万千的说着:“贝贝,你说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比如眼前这位,你说她为了生秦汀语难产死了,可是据我所知,秦汀语这些年可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你说她要在地底下知道自己以生命的代价换来秦汀语这么个货,不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郝贝啧啧舌道:“宁馨,你这觉悟够高的呀,可是谁都没有前后眼,再说秦汀语现在这样,也不见得是她妈生她生的不好,我估计是她隔代遗传了秦家的不良基因吧。”

两个人就这么在秦立国老婆的墓碑前讨论着这秦汀语怎么会变得这么贱。

红色的玫瑰花加百合花迎着寒风绽放在黑色的墓碑前,照片上的女子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刻进郝贝心中,以至于接连三天,郝贝都梦到这个女子,满脸满身都是血……

“啊……”

又是一个夜晚,郝贝自这样的梦境中醒来,她梦到秦立国的老婆了,就这么满身满脸血的朝她伸出手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晕黄的灯光下,小娃儿也让郝贝这样给吵醒了,眨巴着一双大眼趴在郝贝身上唤着妈妈。

郝贝这才从梦中醒来,一抹额头,全都是汗。

这给她吓得哟,从那天从墓园里回来,她每天都做这样的梦,同一个梦,连做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