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沙哑着嗓音道:“方葵想跟我玩这些,你还嫩了点,你信不信,别说你只是方家的一个表少爷,就算你是方家的大少爷,老子也能弄死你的!”

这番狠话出口,方葵却是一点儿也不惧怕的反驳道:“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轰隆隆!

晴天一道霹雳,直炸的裴靖东脑袋里晕呼呼的,母亲的死方葵怎么会知道?

二十五年前,方葵还只是个四五岁的孩童而已呀!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有一根藤蔓就这么绕来绕去,却终是有一个头可寻的。

“你再说一次?”裴靖东不相信的问道。

方葵倒也听话语,就这么又重复了一次:“你要是弄死我,就永远也别想知道你母亲裴是到底是怎么死的!”

方葵这次不但说清楚明白,还提了裴靖东母亲的名字。

到此,裴靖东终于放手松开了方葵。

方葵干咳几嗓子,一双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满红血丝,看着裴靖东时,那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的,那种从心底而生的恨意深深的震撼了裴靖东。

他自认除了秦汀语之外,他跟方葵之间没有任何怨仇的,可是为什么方葵眼底的恨意那样的强烈!

“裴靖东,你记住,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完,我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你可是拖家带口的,最好是把你的家口都给护好了,不然那天本大爷一个不如意玩死他们,你就等着哭着吧!”

方葵撂下这么一句狠话,推开车门大步离去。

方葵的车子一个急拐弯,逆行而去。

没多大一会儿,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只看了一眼,他的眸底就起了一片风暴,但很快又掩了过去。

深吸口气,面色冰冷的发动车子,往前开去。

一直开到随江的码头处那里才又停了下来。

江城的码头是货运码头,所以这会儿人很少,只有少数几辆大卡车在卸货。

裴靖东下车走到码头处望了一眼,看到江边那一处垂钓之处独坐一人,叹口气走了过去。

那独坐装在钓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呼弘济。

裴靖东烦燥的撸了把头发,就这和席地而坐,也不说话,等着呼弘济说话。

呼弘济侧头看了一眼裴靖东,而后笑问:“怎么,撑不下去的话,你随时可以退出。”

裴靖东一听,脸色就更黑了几分,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我母亲当年的死因!”

呼弘济了然的笑了笑:“这就是了,凡事就是这样,有得必有舍,你想挖出当年的真相,那么就必须要承受此时的失落。”

失落!

裴靖东心中不是味的想着,呼弘济说的失落这个词太轻了。

眼睁睁的看着郝贝去追莫扬,那就像是有人拿刀子在剜他的心头内一样的。

裴靖东没说话,呼弘济却是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