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爱上自己的主人!

就算是那时候,他也是有目标的,奔着一个因为爱秦汀语,那怕终其一生不能得到,他也要做她最忠诚的保镖,护她一生的安稳。

但是……

现在呢,他没目标了。

十年的牢狱生活,磨灭了他的那些斗志,而他所期盼的十年后归来,有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孩子。

那怕在心里知道秦汀语可能会嫁人了,他都有心理准备,还会默默的守着她。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孩子没有了,而他最爱的女人现在又怀着别的男人的野种。

他不甘心,他明明有一个很有权势的父亲,还有逝去的母亲,可是他这近三十年来,过的却是如此的惨淡。

如果说他是上天的弃儿,那么郝贝绝对就是上天的‘崇’儿。

“郝贝,其实我很讨厌你,你别逼我对你动手。”方葵收回思绪深吸口气如是的威胁着。

可是人家二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了。

所以……

“谢谢你的讨厌,因为我也不喜欢你,你也别拿这狠话来吓我,有能耐你就真的弄死我,就算你是方家的少爷又如何?我还是丁家的大小姐呢!”

郝贝冷哼着对于方葵的威胁不屑一顾,尼妹的,炫家世呀,她郝贝现在也是有家世的人了,哼,谁怕谁!

静!

安静!

阴沉的静谧!

暴风风来临前的征兆。

倏地,当一把闪着明光的匕首抵在郝贝的脸蛋上时,郝贝的心猛跳了一拍。

她只是稍稍的一怔,脸上的笑容依旧,笑的云淡风轻,甚至还悠悠的叹惜了一声,那模样,就好像是在看别人的脸上抵着一把刀子一样的。

方葵的心里有点吃不准了,这女人难道不怕吗?

连秦汀语——从小见惯了风浪的秦家大小姐都会害怕的,郝贝这个小女人难道就不怕吗?

你说郝贝能不怕吗?她什么也没有,就这张脸还算如意,这要是让刀子划上去……

但是……怕又不能解决问题。

郝贝一向觉得女人的眼泪有三种意义,一装柔弱当武器用,二是软弱无用时的纯粹哭泣,三是纯生理伤心时的发泄。

而此时,她明白,她面对的这个男人跟别人不一样,她的眼泪对这个男人是无用的。

所以也就不用做那些个没用的事情了。

“你要想划就划吧,不过就是一张脸而已。”

郝贝就这么淡淡的扔了一句,好像说的你划了也没关系,划吧。

这让方葵拿匕首的手松了一点,郝贝的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她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