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吹来,不再是春的暧,夏的热,秋的凉,而是彻骨的寒意。

转身,重新回到那本日记本上,淡定的走过去,拿到厨房,开了瓦斯,两本日记本,就这么扔上去,火苗蹭蹭的燃烧着。

红红的一片中,他好像看到了当年阮家那场爆炸后的大火,又好像看到泥沼中那张跟自己长着相同面容的那人的笑容……

1201的房门被郝贝摁了密码锁打开,一室的狼藉,楼下楼下找遍了没有人。

冲到1202,打开门,就听到厨房里一片火光,和站在那火光前的男人。

郝贝冲进去拿起茶几上的匣子,却是发现,匣子里空空如也。

“裴靖东,你把东西还给我!”

奔到厨房里的时候,却看到火堆中,那正在燃烧着的日记本。

一抹忧伤从男人冰冷的眸子中一闪而过,转身看向郝贝:“全烧了,什么也没有了。”

‘啪!’郝贝扬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裴靖东的脸上。

打的她手疼,心更疼,冲上去,想去抓那火堆中已然不成形的日记本,却被男人紧紧的箍在怀中。

“裴靖东,你混蛋,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烧了沈碧城给我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她这一路上都想好了,以后她把这本日记做成画册来纪念沈碧城。

可是现在,却被裴靖东就这么给毁了。

“靠,郝贝,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小白脸死都死了,你******满脑子想着他有用吗?你想着他他就能活了吗?他要活了,你是不就要跟他在一起了?”

裴靖东让郝贝打抓的也满身都是怒火,这憋屈的日子,总是被人打,差点没憋死他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想着他,你烧了那些又如何?我已经全看过了,我小时候说过长大了要嫁给他的,我违约了,他死了又怎么样,你都能跟秦汀语办一场冥婚,我就不能为他办一场冥婚吗?”

郝贝哭喊着,满身的火气,使劲的挣扎着。

裴靖东却是像让人打了一枪似的,心中疼只想掐死这该死的女人,又眸中的火意汹汹燃起,触到她乱骂的小嘴儿时,不争气的小腹升起腾腾****。

低头吻上她的唇时,裴靖东狠狠的骂着自己:******,他就是没出息,不敢掐死她,更舍不得掐死她,那么就堵住她这张从来不说一句暧心话的嘴吧,占有她,让她的泪水只在他身下流……

温热的唇片触在一起时,彼此都是心底一震。

此时裴靖东那双充满各种火意的深邃眸子,散发着嗜血般的光芒,心底悲催之极的想着,滚******蛋的秦汀语!

老子这玩意就算是神器,睡着了也得是会挑人的!

随后心中那是一阵阵的得意,瞧瞧吧,小首长在耀武扬威的证明着它对小妻子得有多么的思念,多么的忠诚。

呸,狗腿的玩意,不过脸上的笑却是荡漾开来了。

本以为他和小妻子之间有了秦汀语这档子龌龊事,是再也没有路可走了。

殊不知,这世界上哪里会没有路可走,只要你想,永远都会有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