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管,秦立国却是不能不管的。

那一张青紫交错的老脸上,全都是火意,恨不得拿枪毙了眼前的易敏菊。

“司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直喜欢你,我没想过要害小语的,司令,你杀了我吧!”

如果可以,秦立国真的想一枪崩了这易敏菊的,他这是晚节不保呀!

不过女儿却因此受了牵连,这让秦立国如何能不气。

“东子,你先别走,听听事情经过吧。”

裴靖东嗤笑了一下:“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她暗恋你,给你的酒中下了药,然后我又误喝了那酒,把秦汀语给强上了,最后成了现在这样,秦叔,我真后悔昨天来你这儿了,以前来您这儿是我最好的舒缓方法,我觉得,你比我父亲还要亲切,可是以后不会了……”

说到此,裴靖东扒拉一把自己的知发,悲切的抬脚离开秦家。

至于秦立国怎么处置易敏菊,那完全就不在裴靖东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走出秦家的时候,却看到穿着白大挂的顾竞然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的样子。

裴靖东无暇理会,他只要一想到顾竞然这个刽子手给郝贝打胎,把他的孩子杀死,就对顾竞然没有一点点儿的好感。

裴靖东不想理人家,人家却偏偏上来搭讪。

“裴队长,方便的话,可以顺便捎我一程吗?”

裴靖东皱了下眉头:“不方便。”

这样的直接拒绝,却未能拦得下顾竞然坚定不移的拉开车门坐裴靖东的车子的行为。

裴靖东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瞪向顾竞然狠狠的质问:“我******得罪过你吗?”非得这么跟他过不去。

顾竞然依旧是淡笑,一点儿个人情绪都没有的开口。

“正确的来说,我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不过是因为你的妻子,噢,不,该说是前妻了吧,我们也就是郝贝的落胎开始有了交集,郝贝真的是一个很傻的女人,为了救你而甘愿落胎,当时,她要求是不做麻醉,她说孩子一定也会痛,所以她要陪着孩子一起痛,我不忍心看她那样痛苦,所以给她做了麻醉。”

裴靖东的火意消散,眼眸中剩下的只有痛苦的神色,时间却是不能倒流的,他已经没有脸再见郝贝了!

顾竞然却是嘲讽的说道:“裴靖东,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呢,怪不得嘲笑我大哥没人爱呢……”

裴靖东眸底的火意蹭的又上来了,他很确定顾竞然是为顾亦南报仇来着。

“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竞然掠了一把头发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大哥前天跟你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了,就在仁爱,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现任妻子,然后再顺便看看我大哥呀……”

“靠,你******!”裴靖东暴骂一声,然后又没了一点点力气,无力的踩着油门把顾竞然往仁爱送。

一路上俩人不再交谈,车子停在仁爱的停车坪上,裴靖东冷声的赶人:“到了,下车!”

顾竞然却是坐在车子里未动一下的,不太高兴的抱怨:“没诚意,男士不该是给女士开车门请下车的吗?”

靠!

裴靖东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骂着,这顾竞然要不是顾家老大和老二心尖上的人,他一定一脚把她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