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分了干湿两个区域。

洗澡的地方用厚厚的毛玻璃隔了开来。

郝贝打开淋浴,温热的水哗哗哗的流下……

闭上眼开始洗头发……

殊不知,就在一道毛玻璃相隔的那地儿,天花板上的暗格被人打开了,从里面跳下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男人长呼口气,似乎在这里面憋了很久一样。

小心的蹲在洗手台上,一件件的翻郝贝扔在洗手台上的衣服。

男人翻的很仔细,外套、裤子,甚至连内衣都没有放过,而后从镜子的反光中凝视着正在洗澡的女人。

一层毛玻璃,看不太清,只瞧得女人模糊玲珑的曲线,锁骨处一条红色的绳子格外的显眼。

气血上涌,男人一低头,有鼻血滴落在女人的粉色的内衣上。

抓了边上的纸巾,摁住出血的鼻子,灵巧的打开天花板的暗格,而后快速的爬上去。

郝贝洗完澡裹了条浴巾走出来,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分了类扔进洗衣机里,内衣分了两个盆子扔进去。

这才松开浴巾,对着镜子擦上润肤露,再换上睡衣。

隐在天花板上的男人,鼻血跟止不住了一下,一滴滴的落下,随手抓的两把纸巾,全摁在鼻端。

明明不该看的,可是双眼却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凝视着下面女人——简直是诱人犯罪的尤物。

片刻之后,碧水园小区外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边走边拿纸巾摁住鼻子碎碎骂着:“靠,真丢人……”不就一个女人的裸体吗?还能看出血来了,很快,腕上的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听到那边传来的咒骂声:“靠,你那边找到没?”

男人想到女人锁骨上挂着的一那个平安符,轻眯了眼答道:“找了,什么也没有。”

对方又一声咒骂:“我就说嘛,那么久的事儿了,上哪儿去找,压根目标错误,还浪费老子的精力和时间。”

“嗯,回去再说。”

男人说罢切断了通话,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玩笑的笑,目标错误吗?他怎么有一种目标正中的感觉呢。

翌日,天光放亮,郝贝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做个梦,就是梦到屋子里有人的事儿。

烦燥的坐起身来,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起身往卫生间里走去。

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心里碎碎骂着: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又来了……

靠!

郝贝有些小委屈。

其实裴靖东临出发去国外的治疗的前几天,他们并没有避孕,事后,她也没有吃避孕药。

可以说从清阳县之后,她就打心底里,想把这一段婚姻经营好。

无关轰轰烈烈的情与爱,只是想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一辈子去相扶相持的。

而维护一段婚姻最好的方法就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