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懒得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再多话,那怕你是医生也给老娘滚出去!”

走廊里安静了,很快裴靖东被推了出来。

他脸上的小伤也让处理过了,背部受伤,所以只能趴在移动病床上。

展翼拍了拍方槐的肩膀道:“方三,你******别**的废话了,老大这么拼死拼活为什么,你心里明镜一样,不舒服你妹的不舒服,当人不能太自私了!”

裴靖东被送往重症监护室里,这会儿,也就这里是两人间的病房了。

其它的病房里,都是挤满了受伤的民众,连走廊里都支起了临时病床应急。

重症监护室里,有方槐守着,郝贝就靠在长椅上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儿。

终于到了当天中午的时候,几辆从D市过来的救护车接走了一批病人,裴靖东也在此行列之内。

郝贝一行人才算是离开了那个魔鬼一般的地方。

D市的高干病房里,裴靖东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裴靖东睡,郝贝也睡。

就睡在裴靖东边上的陪护床上,看护这种事有方槐这个专职的军医来做,郝贝睡的也踏实。

她这样,可是把一直睁着两眼反复的倒导流液排泄物的方槐给气的哆呛!

方槐私底下跟展翼抱怨几次都说郝贝这女人是个没心肝的,这种情况下还好吃好睡的。

最后一次抱怨时,郝贝刚好醒来,听到了,睡在白色的陪护床上,嗅着鼻子间的消毒水味,不甚在意的冷哼:“我得睡饱了,等他醒了才能看到漂漂亮的我来着,你不是说我是祸水吗?祸水不都这么当的吗?”

“……”方槐哑然。

展翼失笑,他发现这两天方三被呛的让他心情都好了起来。

方槐气的直咬牙,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郝贝终于睡饱了,展翼赶紧把温着的饭菜拿给她,郝贝洗了把手,也不客气,大吃特吃起来,边吃边说还想吃什么……

她想吃的,展翼都给弄来。

一直吃到她不想吃为止。

而方槐呢,在郝贝吃饭的时候就接了一个越洋电话。

电话是他姐方柳打来的。

“小槐,晴晴说他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方槐这会儿满心眼的都是郝贝那没心肝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吃货,压根就没有听出方柳有些哽咽的声音。

“姐,我跟你说,那个郝贝你知道吧,就他新娶那媳妇儿,特奇葩,心大的跟天一样,好吃好喝好睡的,就这会儿,都已经吃了三只鸡腿了,简直就是猪呀……”

那边的方柳听着弟弟的描述,莫名的心里一揪,急急的说道:“小槐,姐还有事,他没事就好,辛苦你了,多照看着点,我先挂了。”

话说了一半就让打断的方槐那叫一个郁闷呀。

他这有话说不出的感觉太糟糕了。

郝贝咽完嘴巴里的东西,指着刚进门的方槐道:“你快点,那个该倒了。”

郝贝指着的正是排泄袋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