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还是记着医院的陆铭炜的,临走前,又用夏秋的手机给陆铭炜打了个电话,说过些日子,她回来再看他,他要敢拒绝治疗,她就永远也不回来了。

打车到火车站,买了票,没有直达的,没关系呀,可以转车,到不同的地方转转也好。

一直到坐上火车,郝贝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这么走了,离开南华了。

才回来两天而已,就觉得呆在南华全身没一处细胞安生的,全都叫嚣着让她回家回家,回玉欣园属于他们的家。

但是她怎么能回去?如何能回去?

郝贝想,她是个软蛋子,像是乌龟一样,遇事就想缩起来,不想面对。

不想面对她跟裴靖东的糟糕状态,更不想面对她妈那样对她的态度!

翌日,东方乏起鱼肚白的时候,郝贝跟夏秋已经到了另一座城市下车了。

而远在南华的裴靖东却是一夜无眠,双眸乏着红血丝的从床上醒来,做了一夜的噩梦,。

里全是展翼转述的郝贝最后一说的那句话——“展翼呀,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了。”

郝贝有多恨别人骗他这一点,裴靖东想他是明白,就比如这丫头敢拿刀去捅跟陆铭炜鬼混的那个女人的事件上就看得出来。

所以,他才格外的恐惧着,想尽快的见到郝贝,却又胆怯着。

心里存着一股侥幸的心理,也正因为这样,才住进了碧水园。

如果郝贝回来了,肯定会回玉欣园,在苏韵阿姨那边的数据没弄出来前,能拖一天见到郝贝就拖一天吧。

心里期盼着见到郝贝时,这些事已经解决,最起码可以直接明白的证明秦汀语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才行呀!

手机唔唔的振动了起来,首长大人心中一喜,长臂伸出,拿过手机看完,脸上的喜色隐去,接了起来。

“喂……”

“小东呀,起床了吗?”是郝贝家里的座机打来的,说话的也是郝妈妈。

“还没呢,妈,有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清明节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安排……”郝妈妈试探的问着。

“啊,今天呀,应该没什么事。”裴靖东靠坐在床上,神色有丝凄凉,又一年清明节了呀,可真是个让人讨厌的日子。

“哦哦,那这样你看行吗?贝贝和小宝他们都没在家,我们每年这时候都要去给贝贝的大伯上坟,你看你也没去过一次,不如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吧。”郝妈妈终于说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裴靖东想了想,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小媳妇儿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所以就应了下来。

约好了时间后,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郝妈妈挂上电话后,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怒视一眼郝爸爸道:“这下你满意了吧,就你较真,不就是个清明节嘛,贝贝去不去又怎么样呀,每年不都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