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一开口,那是秒杀天下无敌手,听的郝贝都自叹怕是连夏秋都不如沈奶奶这骂人的功底。

秦汀语被人这要明骂暗损的,当下急红了脸:“你个死老太婆!”

她这一骂,沈老太太边上的老头子怒红了脸,颤抖着手指着秦汀语:“你敢再骂一次试试!”

沈老太太见老头子情绪激动,当下就着急的拍着他的后背劝着:“好了好了,当是一只疯狗乱叫,你动什么气,老了不都是这样让人嫌的吗?”

沈碧城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凝视着秦汀语:“秦小姐,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你怕是没学会吧。”

郝贝见老爷子咳的厉害,也急红了眼:“秦汀语你找死哟,这可是裴奶奶和……”那个应该是裴家爷爷吧。

秦汀语的手机这会儿正好响了,是贺子兰打来的,说她到那儿了。

秦汀语说到了胡同里,便挂了电话。

冷哼着看向郝贝:“开什么玩笑,郝贝没想到你这个骗人精骗人的把戏还这么憋脚,裴家奶奶,怕是你都没见过吧!”

秦汀语说完呵呵的笑着,郝贝气的没话说,当下据着拳头就想上去跟秦汀语厮打一番。

秦汀语却又开口了:“郝贝,我劝你最好别跟我打架,我肚里怀的可是裴家的孙子,呆会儿你跟我打,要是不小心孩子没了,裴奶奶的宝贝重孙没了,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了……”

郝贝嘴角狠抽,心中那点儿怒呀气呀全没了,不作死不会死,秦汀语,姐儿等着看你死无葬身之地!

胡同入口处,贺子兰推着赵老太往里走,另外还有几个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和一身朴素的中年妇人跟在身侧,边走边聊着什么。

贺子兰则是一身高贵的进口皮草,就连轮椅上的赵老太也是一身皮草,那是贺子兰花了大价钱孝敬婆婆的压箱宝。

这两人珠光宝气,走在这样略显平民化的小胡同里,难免引来路人的侧目。

这下贺子兰下巴扬的更高了,那种油然自来的高贵呀,气质呀全出来了。

却不知,走过去的中年妇人悄然的对丈夫说:“这是那的土包子,穿成这样也敢来这地儿晃荡……”

这地儿是什么地儿?

皇城心儿的地方,住的那个不是高官贵人,那家儿不是肥的流油水儿的。

但谁敢把几万的包包拿手里,十几万的皮草穿身上,那不是等着被查办的吗?

所以,到这儿的访客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进这道儿的人,那都整的是越朴素越好,否则会被主家拒之门外的。

胡同里僵持着的沈老太太一行人,远远的看到有客人来,便招呼了起来。

“老嫂子,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没带什么东西,这可是山里的特产呀……”方才那对中年夫妇走上前时,中年男人如是的说着。

沈老太太呵呵一笑:“那儿的话,走走走,屋里坐去。”说罢扶着老头子,叫上郝贝和沈碧城:“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