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当年,当年我差点成了杀人犯,你为了不让我住监狱而跟刘佳走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同样一点也不感激你,毕竟我会动刀子是因为你,而你因为救我而跟刘佳走,所以咱们真的扯平了。”

郝贝说完打了个哈欠往座椅上一靠:“我要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陆铭炜挫败的叹气,可是郝贝明显不愿意给他讲话了,只能等以后再说。

郝贝到了家,一家四口下楼时陆铭炜还没走,想当然的又充当了郝家人的司机,往墓园驶去。

到了墓园,郝妈妈下了车,塞了一张毛爷爷给陆铭炜:“铭炜呀,麻烦你送我们来真是辛苦了,你在这儿休息一下吧,等会我们下来再找你。”

“郝妈妈,我……”

“你放心,郝妈妈都懂,不是给的车费,当给你的红包哈。”可她这么一说,那不明摆着给的车费吗?

陆铭炜苦笑一下把钱收起来。

等一家人进了墓园,郝贝他弟就笑的哈哈的:“姐,你没看刚才陆铭炜那混蛋的脸色有多难看,哈哈哈……”

“严肃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笑这么欢小心晚上你大伯找你算账的。”郝爸爸没好气的瞪了眼小儿子。

郝贝耸耸肩无所谓的挽着她妈的胳膊往前走。

郝贝的大伯郝政国是一名军人,因在部队执行作战任务时牺牲被授于一等功,作为烈士家属的郝家也是因此才得以落户南华市,也是用当年大伯的抚恤金才买了现在住了二十多年的两室一厅的房子。

所以每年逢年都要找时间来给大伯扫墓。

郝政国的墓碑跟别人的不太一样,别人的都是贴着照片在上面,当年郝政国在部队里没有消息,等通知到家里的时候,这墓早就弄好了,家里人也没有一张照片的,所以这墓碑上就刻着郝政国的名字和殁的时间。

“来,贝贝,给你大伯磕头,给你大伯说你结婚了,明年带孩子来看他。”郝爸爸这么交待着郝贝。

郝贝照做,实打实的磕了三个头。

而轮到郝小宝的时候,郝妈妈拉了他一把:“你不用那么多废话。”只让郝小宝磕了一个头就算完事。

下山时,郝贝本来扶着她妈在走,听她妈又说那些妈妈经,听得烦了左耳听右耳出,双眼四外乱瞄着。

如果郝贝知道她这乱瞄能瞄到那样惊悚的事的话,那她一定洗耳恭听不乱瞄的。

她看到什么了?她看到裴靖东了……哦,不对,她看到裴靖东的墓碑了!

郝贝在电玩公司上了三年夜班,但也阻碍不了她的好视力,就在她们下山时的半山腰上,那一处空空的墓地,只竖着一块墓碑。

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裴靖东。

郝贝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活见鬼了不成,不行,她得去看看。

“妈,那边的迎春花真好看,我去拍几张照片去,你们先走。”

郝妈妈皱着眉头:“再好看也是墓地的,有什么好拍的不怕晦气。”

“妈,你太OUT了好不好,那咱们还来墓园了呢,就不晦气了。姐,我给你拍吧。”郝小宝凑上前要跟郝贝一起去。

郝贝咬唇狠剜她弟一眼,要不是这家伙搞大人家清清的肚子,自己用得着被逼婚吗?

“我是拍花不是拍我自己跟墓碑行吗?山路滑,你扶着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