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慈诧异地扫了颜沐一眼,眼光里有点怀疑,这女孩子的年纪这么小,能养的比那些专业人员还好?

不过,让他更惊讶的是薄君枭说起颜沐时,那种柔和的眼神和无形的亲切……差点他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京都圈子里,都知道他闫慈心狠手辣,可他闫慈却更清楚,薄君枭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性子一向凉薄又冷淡。

除了像他和司马这样的至交,几曾见过薄君枭对人能有这种温和了?

这个小丫头,有没有养花草的本事先不说,能得到薄君枭这种对待,可见这小丫头也不同寻常。

这么想着,闫慈看向颜沐的眼光也跟先前不一样了,多了几分探究和客气:“你这里还有花卖?”

“没有兰花了,”颜沐如实回答,“只余下一些杜鹃,还有水仙那种鳞茎,别的眼下都没了。”

闫慈犹豫了一下,杜鹃听着不上档次啊,水仙到底也比不上这两盆品相极好的兰花。

“小楼,”闫慈这么想着,指了指眼前这两盆兰花,“你知道我今天过来,所以就从家里抱过来两盆兰花送我的,是吧?”

司马西楼差点呸他。

“做梦!”

司马西楼被他逗得气笑了,“我爷爷说了,好花他不能独占,这两盆是送薄爷爷的!”

“送你一盆!”

薄君枭看着闫慈一挑眉道,“允许你挑!”

闫慈默然。

怎么他从薄君枭眼里,看出一种赤果果的炫耀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这是在显摆他有一个善种花草的身边人吗?!

他们说话间,陈管家过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

“慈哥,你今晚可得多吃点,枭哥这里的饭菜,那味道——啧啧!”司马西楼立刻被饭菜两个字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