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有几次去找赛扎,他家门都锁着。

回家后,雨滴问林轻轻,“妈,赛扎爷爷又去那里了?”

“嗯?我没听说啊,他不在家吗?”

雨滴摇头。

林轻轻:“估计又有老友相约吧,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哦。”

酒儿问谢闵慎,“爸,我也找不到我小哥哥了,你知道他去那里了吗?”

“可能忙吧。”

酒儿捂着心口,觉得有些有些不安。

北岛,有人撑不下去了,最后那一刻,他死死拉着陈季夜,不愿闭眼,但是泪却从眼角滑落。“少,爷,来,来世再做兄弟啊。”

一个人没了,他身旁的人信念也有些崩塌,也没有了最开始强撑的劲头。

渐渐的第二个人也没了。

临终前,赛扎不让二人下葬,他也不让冰冻,就看着二人的尸体腐败。

他整日翻读医书,渐渐地越看眉头越紧。

这时,陈季夜的电话又来了。

对方接通就是一阵肆笑,“陈少爷,焦头烂额吧?有心无力吧?这样的病毒,你们找不到解药的。我现在露出了头角,你来砍我啊。”

陈季夜手握着手机,快要将手机捏碎了。

“少爷,快,赛扎老师找你。”

赛扎拿着自己快翻烂的书激动的跑出来,“季夜,有了,我观察过这些人死后迹象和中了地狱蛙毒的尸体一致,我现在怀疑这些毒素是她们从地狱蛙的身上提取出来的。只不过浓度不够,没有当即要他们的性命。”

陈季夜看着册子上古老的文字,他看不懂。

赛扎给他逐字逐句的翻译,他也看着手下两个人的尸体,症状全部对上了。

“爷爷,那书上有没有写如何治疗?”

赛扎看着下边写的一段解毒方法,“季夜,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书中所写的药。”

“是什么?”

赛扎说:“黑莲长出的黑莲蓬。”

陈季夜皱眉,他从未听说过,世上还有黑莲和黑莲蓬。

赛扎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这本书是他师父的师傅一代代传给他的。记录就说明存在过,但是这又在何方没人知道。

这好比,给了陈季夜希望又灭了希望。

陈季夜在屋子里坐着,他头微垂,他失落的那一刻,赛扎看着他竟有些心疼。

她们都把陈季夜当大人看,给他各种压力,以为他坚不可摧。可是,这段时间,他天天守在北岛,在他的兄弟间来回穿梭,看着他们受苦,他心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