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猎物。

齐素雅想,她大概是一头蠢兔子。

明知道江敬云在按部就班的挖坑想要套住她,但……她懒得反抗,甚至还愿意配合。

这个男人有些神奇,他很有分寸,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进退得宜。

和他在一起,她最大的感觉是‘舒适’。一种心灵上的放松。

他不会一味的进攻逼她太紧,也不会放任她沉沦于现状。

他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寻找切入点,从而推进两人的进展。

这天买菜回来后,江敬云一如往常的为她挽起袖子洗手作羹汤。但在那之前他忽然俯身亲了她一下,比起以往更加亲密的亲吻,大概有十秒钟左右。

直至被他放开时,她脑子有点晕,而那男人则神色如常,看起来似乎定力不错,但某人的冲动部位泄漏他真实情绪。

齐素雅:“……”

晕陶陶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又过了很久,她才鬼使神差地想道。自己似乎过上一种类似大小姐的生活?

类似米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中大小事,从不需她操心,她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步骤生活就好。

忽地神色一顿,想起之前那个吻。

上半身趴在沙发扶手上,下巴颏摞在手背上,齐素雅望着厨房的方向,看见男人颀长俊秀的背影,他正在切菜。

“我发现你真的很心机。”她没头没脑,当啷一句。

江敬云一边切菜,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刀工还不错,至少就算不盯着菜板也不用担心切伤自己的手指。“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感慨?”

她噘了噘嘴:“刚才忽然想到的。”

有那么一种人,就像是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