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家,除了那几个玩艺术的,几乎全部登上国家宝藏重要档案的名单。

尤其是科技的代表苏幕戎,农学代表江雁洲,这二人更是重中之重的重点保护对象。

苏宴白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近视镜,他和守在这里的卫兵打了个招呼,正要往前走,忽然眼一闭,身体一软。

眼疾手快的卫兵连忙接住苏宴白,这才避免苏宴白摔在地上。

卫兵之中有几个前些日子新派遣过来的:“苏老师这是?”

接住苏宴白的这人苦笑道:“犯病了,等几分钟就好。”

果然,大概八九分钟后,苏宴白从容的睁开眼,他徐徐直起腰。

“多谢了。”

卫兵摇头,“您客气了。”

苏宴白穿过卫兵安置的岗哨,一边走一边心想,他最近大概算是稳定下来了。

就算依然时不时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但时间能控制在十分钟内,生活问题不大,只是偶有不便。

就比如有一回他心血来潮下厨,忽然昏了几分钟,然后厨房就炸了,并且因此被江碧城按上一个厨房杀手的称号。

苏宴白翻开自己带回来的书籍,里面有一张名帖,是实体出版这个圈子的讲座,他受邀出席。

又想起昨天晚上曾坐飞机去首都参加全国作协大会,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讲座还是推了比较好。

他是比较恋家的人。

正这样想着,他停下步子,前方便是他们住了一年多时间的别墅洋楼。

忽地,他看向旁边那片白桦林。

他好似瞧见一抹少女的身影,对方的头发半长不短。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丝绸睡衣,白皙的皮肤近乎惨白,带着几许缺乏日晒的病气。

她背对着苏宴白,她很瘦弱,但也很清灵。

她的手抓住这半长不长的头发,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小剪子,嘎吱嘎吱地帮她自己剪头发。

苏宴白怔了好半晌,目光一丝不错,紧紧凝睇着少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