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在两个不同的枕头上。

他没有急着怎么样，拉过一个抱枕放在怀里，低低地说了一声早安。

因为才醒所以他的嗓音很沉很好听，像是提琴中的中音一样。

唐瑶想挪开，这一次他没有放过她，直接捉住她的手把她缓缓拉近，额头轻触着额头，‘我们和好，嗯？’

“不要。”她难得任性，想挪开他又不让，固执地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瑶瑶，嗯？”

她咬着唇：‘你太可恶。’

“我承认。”他的嗓音还是低低的，换了个方式，像是和情一人说话的语调，实在是迷人。

唐瑶有些愤愤的，他这些招术不知道和那些女人演练了多少遍，她才不吃这一套。

可是心脏还是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她瞪着他。

潘雅湛又是微微一笑，声音更是放低了些许，“昨晚你哭，是为了我还是姜濯？”

他竟然还敢提这个！

唐瑶生气地瞪着他，可是她这一点儿功力实在是不够看。

他的手指轻轻地捏她的脸蛋，嗓音沙哑透了：“是为了我是不是？”

唐瑶咬唇：“是因为一个混蛋。”

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堪，不愿意再和他说什么。

而他就注视着她，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他心里大概是知道了，内心深处，身体的四肢到处都激荡着一种暖流，虽然她说过她爱他，可是没有一刻是这样地让他笃定。

很奇妙的感觉，他甚至是有些无措的，他本来是个情场高手，但是这一刻他就是无措了，大概是因为爱情来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