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陌生在于她不把他当成重要的人了,所以她不需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他。

她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

正如他住院,她因为和他没有关系了所以她不需要去看他,只是尽了一个前妻的面子熬了一份汤给他——

关心来得如此敷衍,他想她应该是开心的。

她已经放下。

他好也好,不好也好,是生病,还是和多少女人有染,都与她无关了。

唐尧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她想要离开时,一手捉住了她:“傅染!”

她转身,落在他轻捏着她手臂的手上,轻轻地挣了一下。

他没有放。

“唐尧,你放手。”她轻声提醒他:“这样不适合。”

唐尧的目光笔直地注视着她,“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她望进他的眼里,没有出声。

他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是一种格格不入?”

她愣了一下,随即就淡淡地笑了:“你想多了唐尧。”

她终究还是挣开了他,声音很轻:“唐尧,其实不是你格格不入,我也没有排斥你的出现,只是婚姻或者是离婚夫妻都有分寸感,如果突破了就会让人感觉到不适,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可能了。”

她看着他微笑,笑得很美好。

但是唐尧却是觉得这样一幕美好对于他来说,很残忍。

他对她残忍,又何尝不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