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糙,丝毫不掩饰,小北有意见了,小声嘀咕:“我还没有死呢,什么死马当活马医。”

林谦已经在准备药水了,看看她,又睨了章伯言一眼,舒心一笑:“我还以为小北你不怕死呢。”

“谁不怕啊!”小北嚷着,然后就垂了头去:“可是有时尊言更重要。”

章伯言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她,他能活得很好很好。

她不要成为他的拖累,被别人威胁。

她并不是舍不得离开他,而是她怕自己离开,他会过得不好。

他说要守护她,可她也要守护他。

哪怕活一天,活一秒,她都不要他为她妥协。

更何况,是章仲羽那样的疯子。

她不要。

所以即使怕打针,怕极了,小北还是强着还是不哭,还是没有主动求和。

林谦故意举着针管在她面前晃,轻咳一声:“打针很疼的哦~~”(坏医生又在吓唬小孩子了。)

小北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默默地伸出手臂。

林谦有些为难,虚虚一笑:“这得打P股。”

莫小北蓦地就要炸毛。

为什么要打P股啊,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要她在林谦面前脱一裤一子,她实在是干不出来。

这一气愤,就直接趴在了床上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我不要打针!’

语气是斩钉截铁的。

这边林谦看了看章伯言,轻轻地抛了个眼神过去:帮到这了,你惯出来的小混蛋,你自己摆平。

章伯言的脸色也未必好看到哪里去,但他总算心情好了些能克制住了。

坐在床边,伸手捏了捏那个小混蛋的脸颊:“怎么就这样和我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