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辉和白芷的对话,封焰长舒了一口气,心道:“真险啊!好歹是捡回一条性命。哼!狗东西,看来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啊!不然照你往日睚眦必报的性子,岂容我们苟活。”

“无奈寒青那个老东西胆小如鼠,不肯插手此事,否则今日定叫你葬身于此。”

“倒是可惜了那把好刀了。”封焰偷偷瞄了张辉手中的大夏龙鸦一眼,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好东西谁不喜欢。

正瞅着呢!下一秒钟,张辉就挥刀杀来。

封焰吓的脸部青筋暴跳,眼角肌肉狠狠抽了一下,“你这条疯狗,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是吧?”

“好!来呀!真当我封焰惧你不成?”

“狗东西,找死!”

“陆霄岳,白一边,石有成你们截住他。”封焰大喝一声,继而抽身暴退,一边将那古怪的陶埙放在嘴边,腮帮子一鼓,胀的像蛤蟆的囊,特别吓人。

陆霄岳,石有成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大多透着无奈和不安,但终究他们还是站了出来,挡住张辉的去路。

应彪没有妄动,而是将目光投向寒青,朗声道:“寒老前辈,你是不是以为张疯子不会刁难你?”

见寒青眼观鼻,鼻观心,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应彪冷笑连连的说道:“这些天你干的那些龌龊事,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嘛?我现在就告诉张镇天,前些时候,寒青亲自找到我,让我去驭兽门替他搜刮上清丹和长生丹以及仙位。”

“死在我手中的驭兽门门人,你寒青也占有一份。”应彪厉声道。

如果有的选择,应彪也不想和张辉为敌,可特么该死的姬初禹临死之前点了他的姓名。

而应彪,也的确双手沾满了驭兽门门人的鲜血。

近海郊申屠冲就是他亲手杀死的。

所以应彪要拽寒青下水。

除了寒青,徐兰,以及白家的几个尊者外,还有七八个尊者冷眼旁观,这些人要么是寒家的尊者,要么就是那些实力比较差,还没有资格轮到他们去觊觎驭兽门至宝的那些宗门,家族的强者。

其他人不管,寒青是一定要拉下水的,只要寒青动手,起码还会有四五个尊者一块动手。

加上他们,张镇天决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寒青皱眉,目光锁定应彪,沉声道:“胡说八道,老夫何时让你去祸害驭兽门?你若再污蔑我,莫怪老夫不念旧情,对你不客气了。”

深怕张辉不知道自己对驭兽门有多好,寒青赶紧表态,说道:“就在刚才,你们要荼毒驭兽门时,老夫还再三劝阻,让你们务必放驭兽门百人一条生路,此话,田汉他们可都听得真切。”

“咕咕咕!”

封焰吹气了陶埙,气流透过几个孔流出,声音像低声呜咽抽泣的男人,听着让人怪不悲伤,心情也随之变得低落,心烦意乱,继而四肢无力,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躺着等死。

陶埙不是刀剑,它没有任何的破坏力,但杀伤力比刀剑更为阴险。

它是直击人心的神魂攻击,干扰人的心智,促使人情绪变得低落,自艾自怜,萎靡不振,最终产生不想活的想活。

号称是陶埙一吹,魂飞千里。

它的声音不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而是低沉,绵长,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美妙音乐。

像箫一样,犹如天道靡靡之音,是那种不必用耳朵去聆听,直接牵动你的灵魂,因此封住双耳根本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