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是那个年代的人,像他这种谋生的手段,放在过去那叫牛鬼蛇神。

传出去,是会被人抓起来批斗的。

批斗可不是说把人抓起来,大家骂一顿就了了。

那是要出人命的。

别的不说,就说拿绳子捆人的人,人是专门训练过的,麻绳一捆,骨头准给你勒断。

虽然说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但是现在也不允许传扬封建迷信,况且,那个年代对牛鬼蛇神的批斗,给刘瞎子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心里有了阴影。

所以,待会儿作法的时候,绝对不能留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发根,一会儿你把人全部轰走。”

顿了顿,刘瞎子又说道:“留下七个阳气重的青壮,其他人全部轰走,不然影响不好。”

刘瞎子明确表示,张发根要是不把人轰走的话,他就不作法,免得万一传出去,他再出点什么事儿。

至于为何要留下七个阳气重的青壮年,主要刘瞎子自个儿也就一半吊子水准,平时算算命,胡诌一番,信口瞎编什么的还行,真要动真格的,他没十足的把握。

多留下几个人,回头帮个手,一块控制河童。

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然刘瞎子一个人都不能留下来。

稍作休息后,刘瞎子恢复的七七八八,开始着手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刘瞎子安排的时候,张辉仍在一旁不厌其烦的画制符咒。

一张,两张,三张……

从一开始对毛笔的拿捏不定,到现在差不多也能够掌握。

符咒的大概,张辉已经画的算可以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注入真元的掌控程度。

说到这个,不得不佩服刘瞎子,丹田就那么一丢丢的灵力,居然能够一气呵成,制成一张符咒。

牛笔!

跟刘瞎子比起来,张辉的缺点就是真元太澎湃,太过浑厚。

符咒的载体本身就是一张黄纸,用灵力制符刚好合适,用真元制符,简直就是牛鼎烹鸡,大材小用。

一个驾驭不好,符咒就要爆了。

“再来。”

“老子就不信画不好一张符。”

“唰唰唰!”

一塌黄纸,百多张,转眼就被张辉祸祸了一大半。

这边,刘瞎子跟张发根开始张罗了。

七个青壮年,张辉肯定算一个,屎蛋的情况还是人张辉先发现的呢!虽说术业有专攻,张辉不定有人家刘瞎子的法力,但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帮个手。

另外,张发根又留下其他六个青壮年。

狗子算一个。

其实狗子年纪不小了,跟张辉他爹张有田同一辈,关键架不住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狗子自打买了三轮车,帮着张辉运西瓜挣了不少钱,然后又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人气很旺。

关键人家狗子跟张辉关系亲近,所以大家都乐意跟他扎堆,巴望着能够通过狗子,跟张辉多亲近亲近。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凑不出七个青壮年。

张家山是个小村落,总共也就四五十户人家,年轻人多半都在外地打工,村里就只有几十个老头老太太留守,带着一些孩童。

他张发根上哪儿找七个青壮年去,没办法,只能是在矮子堆里挑高个,找了几个还能看的。

难得陈兵在,总算提高了点质量。

除此之外,刘瞎子又让他们做了七个火把,人手一个。最后,刘瞎子再三叮嘱:“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不要慌,我自有应对。还有,今天的事儿,你们权当没发生过,切记不要传出去哈!”

狗子他们显得很兴奋,既好奇又有些惶恐。

看刘瞎子那煞有其事的样子,难不成,这世界还真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就算有,狗子他们也不惧。

大白天的,一帮大老爷们儿还能怕了一个劳什子河童?

居然是童,那肯定是小屁孩儿了。

七个大老爷们儿加一个刘瞎子,还能怕一个死了的小屁孩儿嘛!

“刘大师您放心吧您就,我们指定不会说出去。”

“是啊!再说了,就算我们说出去,谁能信?”

“我说刘大师,您说的那河童他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啊?你赶紧的让那玩意儿现个身,也好让我们瞅瞅这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