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和表情里都满是疏离,就像真的只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陆横提了提嘴角,低声说:

“抱歉。”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余光里某个身影牵动了视线。

越过顾绒的肩膀,他看向阳光照晒的街道,神情陡然变得幽暗起来。

顾绒注意到他的视线,正要转头去看,却被陆横突然抓住了手腕往身前一带。

她脚步不稳的前冲,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还没来得及抬头说话,陆横便突然开了口:

“毛毛。”

熟悉而久违的叫法,却是低沉至压抑的语气,顾绒被这一声叫得微微一愣,随后便听见陆横道:

“不要再看他了。”

陆横看着街道上那个人,下颌绷得死紧,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嗓音低极了,像是闷在胸腔里:

“不要再选择任何人。”

顾绒一愣,迅速从这两句话里反应过来,她猛地转头看去,不远处的街边挺着一辆黑色宾利,而宾利旁边,阳光直射的路面上,站着修长而苍白的唐郁。

距离不足以让她看清唐郁的表情,可那个身影只需要远远一看,便能叫人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僵硬。

顾绒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挣脱陆横的手,谁知陆横竟出乎意料的用大了力气,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甚至用力到她感觉到疼痛的地步。

“陆横!”

她刚抬头低喝出这个名字,便有轿车迅速停在了他们旁边的路边。

卡宴的车窗降下来,里面探出一个睡饱了之后精神十足的迟秋。

俊秀的青年从车窗里探出头,嘴里叼着半根冰棒,笑眯眯而旁若无人的朝顾绒晃了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