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顾绒已经坐在了某个酒吧的沙发里。

室内灯光昏暗,她等着等着就有点打瞌睡,直到一个剔透漂亮的杯子被重重磕在她面前的桌上,她才被那声响激得清醒过来。

往日见面时总是扎着小辫子分外时髦精神的老板此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同样打着哈欠在桌上随便坐下来,

“你搞什么啊?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吗,这么早被我叫醒简直是在害命你懂吗?”

顾绒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嗅了一口,

“一大早就给我搞这么烈的酒,你不也是在害命?”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她低头抿酒的表情倒是挺惬意的。

“说明咱俩都是不要命的。”

那老板拿杯子跟她单方面一碰,接着道,

“诶,我说你弟到底什么时候毕业啊?我这儿好多客人都问他呢,要不等他毕业了,来我这儿做固定歌手,我每个月给他这个数——”

他张开五指比了个手掌出来。

顾绒看着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这个你得问他,我可做不了主。”

“得了吧。”

老板嗤笑一声,直起身子喝了口酒,

“我看你弟就是个姐控,你说什么他不听啊?”

顾绒笑眯眯的撑着腮帮子看他,

“那你没看出来我也是个弟控吗?总不能强迫他吧。”

老板撇了撇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语气好奇的问道,

“不过你到底是要见什么人?居然把地点定在我这儿?那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她倒是没什么奇怪的癖好,但我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