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根本不用更加确切的证据她也知道了,藏在周谨言背后的人必然是田润叶无疑。

可老人临终时那一句“骗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需要更多的证据去确定。

那个女人到底还对她做过些什么事情,她曾经已经放弃去深究了,如今却被逼得不得不追究。

顾绒把手踹回兜里,转身朝外面走去。

她经过还在表演的舞台,也经过那条昏暗的长廊。

墙壁上挂着的伶人眼眸清浅惆怅,无声而温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漫长时光里她早已经不是曾经骄傲又锋芒毕露的顾绒了,可即便被命运磨去了棱角,她深埋在柔软皮囊之下的,依旧是铁做的骨头。

逃不掉就不逃了。

狗急都会跳墙。

若是这么多年让她身心俱惫狼狈不堪的追赶都是别人的计划,那么她顾绒就算是一条狗,也总会转头扑向她的仇人,愤怒的撕开他们的皮肉,咬断他们的喉管。

她想知道全部的真相乃至于每一个细节。

这些年疲于渡过漫长的灾难,她放弃了去追溯灾难的源头。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跨出剧院的大门,站在天光里转身。

我并不想念你。

她在心底轻轻的想。

我只是需要下定决心。

保安亭那个白发斑驳的老头子戴着老花镜走出来散步晒太阳,经过她时瞥了一眼接着便是一愣,

“诶……你不是……你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顾绒转头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老头子立刻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