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淡淡问,

“我想象的是什么样?”

顾绒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类似善良、义气、温暖,一切美好的正面的词语大概都是错误的。”

“你以为你在我心里有这么好?”

“不好的话你又怎么会喜欢我?”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青筋暴起,车轮一个打滑不受控制的向栏杆边撞去,刹车被一脚踩到底,刺耳尖锐的摩擦声在轮胎底下响起来,直到车头都将栏杆撞变形时才终于险险停下来。

这一猝不及防的突变让顾绒向前扑去,又被安全气囊重重弹了回来。

她的后背猛地靠上座椅,发出一声闷响。

车厢里安静无声,面前是万丈悬崖外的起伏群山,还有群山之上渡过来的金色阳光。

那只手依旧用力的抓着方向盘,手背浮起的青蓝经络看起来有几分僵硬和狰狞,顾绒却没看一眼,她伸手按下了车窗,呼啸的山风带着雪屑吹进来,刮过脸皮一阵浸骨的凉。

顾绒微眯起眼睛,直视群山之上的光,浅淡的琥珀色眼瞳被染上一层淡金,却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凉意。

“唐郁。”

她叫他的名字,语气并不认真,

“我不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开始,到现在,到以后,我都不喜欢你。”

她侧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他却没有看她,只直直看着前方,唯有捏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用力,用力得仿佛要把方向盘给拔下来。

可顾绒的声音没有分毫颤抖,始终稳定而平静,冷淡而残酷,

“奶奶的拜托我大概是完不成的,等到那个人消失,协议结束的时候,我们自然而然会重新成为平行线,我当然也就不会有机会给你做长寿面,不过没有长寿面你还可以有豪华蛋糕和游艇,你的生日会永远热闹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