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虽然起得晚,却依旧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全程都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越野穿过人流匆匆的城市,进入郊区时便一下子显得空旷起来。

灰色的宽阔公路延伸到尽头,与烟灰色的天空相接,越野车一转便驶入了冷色调的林间公路,车子颠簸两下,顾绒的脑袋一下子撞到窗户上,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看清窗外的森林,她转头看向唐郁。

后者专心开着车,脸上没什么表情,车窗紧闭的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隐约的风声。

顾绒动了动,羽绒服面料摩擦的声音在耳朵里放大,把她惊的一呆。

太安静了,安静到气氛有点古怪。

不是别扭或者尴尬,而是另一种,双方都不想说话的相对无言。

顾绒又扫了一眼唐郁,后者今天穿着姜黄色的大衣,脖子上挂着长长的灰白格子围巾,修长而骨节清晰的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便自然而然的浮现浅浅的蓝色血管,有种从头到脚到指尖都无可挑剔的昂贵和矜贵。

那人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转头朝她瞥了一眼,黑得像是带了美瞳的眼睛淡淡一扫,不带半点情绪。

以往这种情况大少爷必定会呛两句,今天却似乎懒得说话,收回视线后依旧沉默的开着车。

顾绒便也收回视线,靠回了窗边,慢慢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

风声一下子清晰起来,带着冬季山林的味道,吹得她大脑清醒。

车子持续走高,没过多久停在了木屋外。

顾绒打开门走下车去,看着唐郁照例的从后备箱拎出来几个大袋子,然后两人一起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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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平常的周末。

老太太眉开眼笑的拉着两人聊天逗乐,直到中午用餐的时候,她十分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