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顾小姐十分生气的把那张纸丢进了抽屉里,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睡觉去了。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顾绒都没想起过那东西,像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她每天看到那个傲慢张扬的男人依旧习惯做出一副假模假式的微笑,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笑都懒得笑,一声嗤笑便算是打了招呼。

当然,唐大少爷的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除了夜里偶尔见到的精分状态的他之外,白日的大少爷出现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多数时候都是在豪车上漫不经心投来一瞥,那些众星捧月的,连头发丝都显得尊贵无比的气质,和她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之间的阶级之分就像一条深渊横亘着,本该永远是平行线的两人,只是因为一个复杂且隐秘的拐点才暂时的相交了,可巨大的差距迟早会让他们分道扬镳两不相见的。

两个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顾绒也从来都是一个清醒的人,她从来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不可能对这个男人产生半点旖旎的想法。

她非常确定的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拼凑的那一张纸不过是出于闲来无事时的鬼迷心窍。

顾绒回到房间,把书本往桌上一丢,然后打开了抽屉。

好几天没想起来的东西,偏偏在即将赴约的时候想起来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纸,想起上周看到的那场事故,和男人紧抓在胸前的手。

“我只是不想目睹车祸而已。”

她喃喃的道,

“他要是死了我多半也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