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谷文厚拉着长声答应一声,注意到儿子明显有些充血的眼睛,又心疼地叹了口气,“自己还照顾不好自己,还想照顾孩子,尽快找个合适的保姆回来。”

“我知道。”西城点点头,“挺晚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坐了这么久飞机。”

谷文厚白他一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把你自己的事情弄清楚就行了。”

西城没有再反驳他,人老了便如同孩子一样,只要老人家心情好身体好,他也不介意让着父亲一点,让父亲占着上风。

如今的西城早已经不是少年时那个意气用事的孩子,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他对于父亲的理解也已经与之前不同。

尤其是现在,他也突然变成父亲,也就越发理解身为一个父亲的不易和艰辛。

道别一声,他转身要走。

“等等!”谷文厚突然追出门外,“那个……那孩子大名叫什么?”

西城转过脸,“他妈妈帮他起的名字叫佳遇。”

谷文厚点点头,向他摆摆手。

西城走到卧室前看看儿子,确定小家伙睡得很安稳,他就轻手轻脚地下楼。

晚餐基本没吃,他现在已经有点饿了,下楼就是想让白嫂帮他弄点宵夜掂掂肚子,还要给许阳回个电话。

看他下楼,谷文厚的目光在西城卧室的门上停了片刻。

撇撇嘴,转身走向楼梯的房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重新掉头,行到西城的卧室门前。

扫一眼楼梯的方向,确定西城不会很快上来,老人家伸过手掌,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

房间里,落地灯灯光调得很暗,光线显得很昏暗。

老人家眯眯眼睛适应一下光线,抬起拐杖,在地上撑了一步,注意到声音有点重,又忙着将拐杖抬到半空,放轻脚步行到小床前。

小家伙盖着一床薄被子,睡得正香,房间里暖气烧得很暖,他的小脸都睡得红扑扑的,两只藕节一样的小胳膊抬在头侧,做出一个好像是“投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