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没敢出声,只是扯着发疼的嘴唇,陪着谷雨笑了笑。

面前的女人,明明在笑,一对眸子却冷得像冰,让朱迪忍不住想到某种冷血动物。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西城是一身正气让她不敢亵渎,那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魔鬼,让她不寒而栗。

转身,谷雨打开水龙头,挤一点洗手液,认真地清洗两手,刚刚碰到朱迪的手指,她洗得犹为仔细,仿佛是刚刚碰过什么极脏的东西似的。

好一会儿,她才冲掉手上泡沫,扯过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掉指尖的水珠。

朱迪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大气也不敢出。

对方是什么意图,她现在还不清楚,自然只能等待。

看谷雨擦完手,她讨好地伸过手掌。

谷雨扬唇,将用过的纸巾轻轻放在她的掌心。

“朱迪小姐,再见。”

在朱迪结结巴巴的再见声中,女人踩着高跟鞋缓步行出洗手间,只留下洗手台上沾着水渍的照片和文件,还有站在洗手台边面色如纸的朱迪。

好一会儿,朱迪才回过神来,迅速将地上的资料收起来,抱到垃圾桶边想要丢掉,想了想,又小心地塞进手包,追出洗手间。

谷雨已经不见踪影,她惊魂未定地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对方明明捏着她的小辫子却没有要胁,这反倒让她更加担心。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头上悬着一柄用发丝系着的长剑,随时可能掉下来刺入她的要害,她却无可奈何,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