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一句不解石,顿时把所有人都说得愣住了。

“小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就剩最后一块来了,怎么能说不解呢。”

“是啊,你这不是要憋死我们嘛!”

“若是这块还出翡翠,那就是连中三元,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呢。”

愣过之后,大家顿时炸锅了。

就连唐老头都忍不住了:“小伙子你不是吧,老头我正看得起劲呢,你居然说不解,存心想让我今晚睡不好么?”

路青一阵愕然,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不解石,居然让大家这么激动。

“额,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说暂时不解而已,你们看一下,赵师傅几位已经很累了,再不休息,恐怕会负担过重。”

经路青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赵师傅和他的两个徒弟,都是满身大汗,赵师傅的手甚至还在微微发抖。

解石可不是件轻松的活,虽说有机器的辅助,但那些数十公斤重的毛料,往往都需要人工翻动的,整个过程中,又需要保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可以说,这是一门十分耗体力和心力的手艺。

赵师傅几人,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连续解了五六个小时的毛料了,体力消耗十分之大。

只是大家都被连续两次出翡翠刺激到了,居然没人留意这点,此时被路青点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胡老板,更是自感疏忽,赵师傅几人可是他的员工。

“赵师傅,真是抱歉,路兄弟说得对,这最后一块毛料,还是暂时不解了吧,等你回复体力后再解不迟。”

“多谢诸位关心了,不过休息就暂时不用了,这点劳累还不至于难倒我,想当初为了解一块五百多公斤多巨无霸毛料,我可是一天一夜没合眼都没事。

再说我也很想知道,小兄弟这次到底能不能连中三元,这块毛料个头不大,费不了多少功夫,不如一并解了它吧。”

出乎意料的,赵师傅回绝了胡老板的要求,反而表明了想要继续解石的意愿。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路青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最后一块毛料也被搬上了切石机上。

最后这块毛料,正是路青一开始选的,也就是被唐老头嘲笑过的那块,足球大小,灰不溜秋的,还有一道大裂缝。

整个看上去,就像一个蒸裂了的荞麦大馒头。

按照赌石的普遍规律来看,这块毛料的表现实在太差了,表面无莽纹松花,无癣,无绿带,只有一条裂缝,典型的废料表现。

像这种毛料,出翡翠的概率实在太低了,一万块中都不知道能不能有一块,就算侥幸出绿了,往往也是狗屎地,所以大家都不看好它,是有充分的道理的。

在那些采矿的厂子里,这种料子都是拿来垫路面的,根本连毛料都称不上。

若是平时,就算送给在场的人,他们都不一定愿意费那个力气去把它解开。

胡老板把它放在全赌毛料里,也是本着商人逐利的本心,想要将它利益最大化,能卖多少是多少,根本就没想过它有出绿的可能性,否则也不会只出五百块的价格就将其卖掉。

不过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因为它是路青选出来的,鉴于路青的逆天运气,此时,没有人再敢轻视这块毛料,就算有人跟他们说里面有可能出玻璃种,他们也敢信上三分。

赵师傅观察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直接沿着那道裂缝,把毛料一刀分成两半。

其他人听到这个方案,都点头赞同,这块毛料不大,一刀下去,基本上有无翡翠,都可以一目了然了。

切石机再响,不断地切割着毛料的表皮,也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睛。

“那个,路小子,老头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这时,唐老头却溜达到路青旁边,挤眉弄眼地问道。

“嗯?唐老伯请说。”

“你之前说这块毛料漂亮,它到底漂亮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