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慈神医离开了皇宫,他上了马车。

她最小的女弟子已经到了云慈神医的身边。

这位叫柔鹤的女弟子曾经在景轻衣的生辰宴上现身,她落落大方,一举一动十分高贵。

可是如今,她却十分亲呢的偎依在了云慈神医的怀中,那姣好的眉宇之间顿时流转了几许的媚态。

柔鹤娇滴滴的说道:“师尊,你那药丹说是送给了景师姐,实则是给那太后娘娘看的吧。”

云慈神医一笑:“中辰的太后,行事素来是十分警惕,咱们要掌控于她,这手腕却也是不得不高明一些。”

这样子说着,他那一双眸子竟然有些深邃和邪恶。

他抓住了李如拂的软肋,任何女人都留恋自己的青春,却很少能做到优雅的老去。

坏人性命又如何,对于李如拂这样子的女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李羡虽然是与叶家合作,却心存警惕。可咱们叶家,难道能白白帮他们对付端木紫麟不成?我呀,要这李太后成为我手中的傀儡,任我玩弄。至于那李羡,也是无可奈何。”

云慈神医不觉冷笑,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狠戾的光彩,涟涟生辉,充满了算计。

李羡便算对叶家有所保留又如何,这李家,这中辰皇族也不是李羡说了算。

更何况,李羡若是有所忤逆,那么李如拂一定是会心里不痛快。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

冬雪初融,天气却也是渐渐暖和起来。

景轻衣褪去了披风,一身衣衫却也是仍然厚实。

她轻轻的搓搓手掌,如今天气虽然是暖和了些,却也是不能换衣衫太快了。

天气暖和了些,如若换衣服太快,却也是难免受凉。

春捂秋冻,这样子方才能将息身子。

这些日子,也是有人给景轻衣说了亲事,尽是中辰的高门。

可景轻衣对于那些人,却也是没一个能瞧得上。

见过了最美的风景,又如何能瞧得上寻常庸俗姿色。

见了端木紫麟,她那一双眼睛里面,却也是再也都瞧不上别的什么人了。

景轻衣唇瓣轻轻的翘起,心尖儿却也是不觉冷笑。

虽然一支笔写不出两个景字,可是只恐怕景家有些人,就是瞧不见自己的好。

还不是觉得自己攀附上了端木紫麟,他们也无甚好处,故而乐得瞧自个儿笑话。

想到了这儿,景轻衣狠狠的扯住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她心尖儿不觉发酸,这段日子,王珠可是将端木紫麟瞧得太紧了,让自己凑个脸的机会都没有。

她真的很担心,担心日子一久,端木紫麟就会将自己给忘记了。

景轻衣不觉怔怔的想,端木紫麟这样子的身份,身边也是不乏女人吧。

王珠还安排了凌雪梅这样子绝美的美人。

“小姐,最近那妖物之事,你也是听说了,可当真是,吓坏人了。”

一旁,景轻衣的婢女幼容这样子说话儿。

她年纪小小的,还有几分稚气,如今一张面颊之上,却也是顿时流转了几许畏惧之色。

这样子的事情,景轻衣自然是听到过的。

据说如今京城,时常有妖物作祟,专门挑那等怀了几个月的孕妇。

那些孕妇,消失不见了。过些日子,那尸体却也是被抛出来,人死了,肚子里面却也是空荡荡的了。

幼容说得绘声绘色:“那肚子里面,孩子被生生挖了出来了,空荡荡的了。瞧着,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可怖。据说,只有妖怪,才这样子吃人的。专门吃这个婴胎,用来增强功力。小姐,这实在太可怕了。就算是大白天,也是没几个姑娘敢出门。生怕,一出来就撞见了这个邪秽。”

景轻衣听了,心尖儿却也是不觉寒了寒。

旋即,她顿时轻啐了一口:“这大白天的,阳气重,什么妖物都是不敢招摇,绝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况且,咱们去的是皇宫,又有什么呢?”

想到了这个传闻,景轻衣面色却也是不觉有些怪怪的:“中辰明都,一向是太平得紧。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就出现了什么妖孽呢?”

幼容眼波流转,虽然没别的人听到,那嗓音却也是顿时压低了几许:“别人都说,那摄政王妃是个妖物,十分厉害。想当初,她一来中辰,就有许多妖孽的事情。据说就是因为这个样子,王妃被逐出了中辰。后来这九公主不知晓用了什么狐媚的手腕,居然又重新得宠,还怀了孩子。”

说到了这儿,幼容不觉吞了吞口水:“他们都说,摄政王妃怀的是妖胎。所以要吃了婴元进补。如今,京城那些有孕的人家,都是十分忐忑不已呢。”

景轻衣又是害怕,又是恼恨,一双眸子却也是顿时不觉暗了暗:“是了,人家怀的,就是个妖胎。那个妖怪,就是作妖。我瞧摄政王,也是被这个妖胎给糊弄了。”

幼容唇瓣动动,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这又是另外一桩事情了,景家的人,并不乐意景轻衣一门心思就在端木紫麟的身上。

李如拂和摄政王不合,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李如拂送上来的女人,端木紫麟又如何能真心宠爱?

唯独景轻衣这样子脑子糊涂的,方才是会将一颗心弄在李太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