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景轻衣那一双眸子之中,竟也是不觉平添了几许的恨色。

王珠有什么好?

她不觉瞧着王珠,目光扫过了王珠婀娜的腰肢,被滋润得越发美丽的容貌。

更不由得想起了那些个私底下的议论。

那些议论都说,王珠之所以得到端木紫麟的宠,是因为王珠美丽的容貌和色相。

靠着,床上的功夫,当真是下贱。

李如拂也是微微一怔!

王珠这话,却也是有损她的脸面,更有损景轻衣的。

李如拂不觉拢眉:“既是如此,王妃这份寿礼未免太轻薄了。”

王珠一双眸子却也是清润如水:“太后容秉,正因为轻衣姑娘是个不俗的人,我又如何能用这份庸俗心思?财帛之物也太寻常,不如一份用心。妾身亲手所做刺绣,莫非轻衣姑娘还要嫌弃不成?若要些金珠宝贝,我也是决计不会吝啬,但可直言。”

王珠这样子一说,可是将原本失落的景轻衣更臊得面颊发红。

李如拂也是不觉微微一堵。

她面容微冷,更不觉隐隐有几分恼恨之意。

王珠,当真是伶牙俐齿。

“王妃当真费心,只不过这么多心思,终究是不好。还是早些怀了,为王爷开枝散叶,方才是本分的事情。”

王珠轻笑:“我倒是想挑个如轻衣姑娘这般乖巧可人的做帮手。”

李如拂顿时回绝:“轻衣这孩子极好,打小瞧着长大的,人清清纯纯的,就是有些心高气傲。”

李如拂容色漠然。

她就是准备让景轻衣挤下王珠正妻的位置。

王珠要景轻衣去做妾?

她可是绝不答应。

景轻衣还有大用。

退一步讲,景轻衣纵然不能跟端木紫麟相好,她也是要将景轻衣塑造成王珠的对头。

这可比让景轻衣做个任由王珠拿捏的妾有用得多了。

李如拂这般想着,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觉渐渐有些深邃了。

她不觉瞧着王珠,王珠如今还未失宠,瞧来这新鲜劲儿也是没有过。

李如拂心尖儿不觉冷笑,可饶是如此,那又如何?

端木紫麟这样子的男人,品尝到了荤腥,还不就会想要更多?

王珠这样子的人,又哪里能拘得了端木紫麟?

日子一久,自然也是心生厌恶了。

而景轻衣兴致大减,也是郁郁不乐。

今日这场生辰宴会,最重要的主角就是端木紫麟。

就算端木紫麟不来,也应当送一份重重的礼物,如此一来方才能让景轻衣增增面子。

想不到端木紫麟这样子的敷衍。

而自己,更是吃了王珠的挂落,平白受了一番羞辱。

想到了这儿,景轻衣那心尖儿更是不觉微微一酸,平添了几许恼恨。

邀了这么多年,只看了自己的笑话,却也是让王珠招摇了一番。

李如拂倒是未曾泄气,来日方长。

自个儿还是有些手腕对付王珠。

正在此刻,一名妙龄少女盈盈而来,正是神医云慈最小的女弟子柔鹤。

她呵气若兰,朱颜若玉,正是云慈所收的最小的一名徒弟。

神医云慈之名,整个大陆都是为之听闻。

传闻他医术妙到了巅峰,所收的女弟子也是非富即贵,十分的出色。

柔鹤冉冉一笑:“今日乃是景师姐的生辰,故而师尊,却也是特意送上那青杏丹一枚。”

景轻衣顿时流转几分受宠若惊之色:“青杏丹?那可是师尊花了整整十年,方才炼制而成的。据说妙龄少女吃了,能永葆青春。而年岁大些吃了,可是能恢复年轻。”

柔鹤含笑,轻轻的点头。

而景轻衣却不觉含泪感慨:“想不到,师尊居然是待我这样子的好。徒儿,徒儿当真是无以为报。”

在场的都是女子,又有哪个不想要青春永驻。

正因为如此,那些艳慕的目光却也是落在了景轻衣的身上。

景轻衣也受宠若惊,隐隐有些得意。

她方才虽然颇觉得受辱,可是如今却到底扳回了自己的脸面。

仔细想想,太后对自个儿也是恩宠有加。

羡慕自己的人也是不少。

景轻衣心气儿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