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却也是不觉冷冷一笑:“杀人的是我,和云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云姑娘那等冰清玉洁的人儿,怎么会做出这样子事情。一个青楼女子,花些银子便是可以收买,却是去侮辱那高贵的云家嫡出女儿,我自然是要亲手出去,不能放过。”

云蕊儿垂下头,却也是没有言语。丁峰这样子说,她却也是暗中欣喜。

丁峰担下这般事情,自己也是可以脱身,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别人如何瞧丁峰,自己也是不理会。

这再好用的刀,也不过是刀,若能为自己抵挡一二,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云蕊儿眼波流转,眼底流转了几许委屈之色。

丁峰将云蕊儿这样子的神色,瞧在眼里,顿时不觉一阵子的心痛。

他却也是不觉想起了云蕊儿和自己说的那么些个话儿,那时候云蕊儿哭诉,说王珠不好,配不上自己哥哥。

自己听了,也是一阵子的生气,却也是被云蕊儿劝了。

这些话儿,可是绝不能明着言语。

他此时此刻,却也是不觉十分心痛云蕊儿。

云蕊儿宅心仁厚,为了王珠处处周全,却也是没想到王珠一有机会,就去毁了云蕊儿的名声,当真是可恨之极了。

如今人人议论,却是怀了云蕊儿的名声。而王珠这个女子,却是在一边看戏,瞧着她所安排的的好戏。

不错,在丁峰心中,姚蛟就是王珠的人,这一切都是王珠安排的。

他的眼睛里流转了浓浓的恼怒,云蕊儿那清清白白的名声有些瑕疵,那么自己也是宁可玉碎不要瓦全。

丁峰尖声说道:“姚蛟,你咄咄逼人,又哄着谁呢?当初你好生无耻,年纪轻轻,就逼奸自己的婶娘,所以方才被逐出云家。原本这样子的人,是一定要死的。可是谁让你是云家的养子。故而,你也是被逐出云家,被逼出东海。”

姚蛟眸子神光一动,不错,这确实是自己曾经在东海的经历。如今他回来了,私底下议论的人可是真不少。

可是私底下议论的人虽然是很多,当众这么叫出来的却是丁峰。

而这样子场景,他却也是并非没有设想到,只不过仍如设想一般有些难以忍耐。

当年姚蛟的事情,闹出来的动静虽然是很大,可是如今年轻的士兵却是不明所以。

正因为这个样子,他们听了丁峰的话儿,顿时也是流转错愕之色。

云蕊儿却是悄悄笑了笑,云家虽然是爱惜羽毛,要做出仁慈的样儿,不敢当面显露凉薄。

可是云家虽然不说,却是有别的人开口。

丁峰冷漠的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恶狠狠的说道:“本来你这样子的人,饶了你一条性命也还罢了,原本也是不该再让你回去东海。可是实则你呢,却是大摇大摆回来了。你能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攀附上九公主的大腿。九公主喜欢弄权,自然是提拔你了。况且一路行来,千山万水,早听说你和九公主是不清不楚。姚蛟,你不过是仗着九公主的势。”

他一番话,却也是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这些日子,在云家有意无意的传播之下,王珠早和姚蛟有些不清楚了。

丁峰这样子一说,顿时有许多人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很多好奇的目光,顿时也是落在了王珠的身上。

而云蕊儿眼泪泪水朦胧,更是有些意外之喜。

这个丁峰,实在也是太会说话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

王珠却也是一脸错愕之色:“夫君,这等言语却也是怎么传出来,求你为我做主。”

她身为云夫人,当时第一时间扒住云暖阳。

云暖阳却也是温柔说道:“放心公主,无论外边有什么流言蜚语,我确实一点儿都不相信的。”

他随即又朝着丁峰说道:“丁世兄,有些话儿,却也是不能听道听途说。”

这样子的言语,软绵绵的,丝毫没有震慑的用处了。

王珠却也是眸子含泪:“丁世兄如今杀了人,也应该受那刑罚之责。可便是他心中不高兴,也是不能胡说八道。”

丁峰顿时面色一边:“不过是个粉头而已,九公主,你可是心虚,居然是有意发作?”

王珠却是一脸惊愕之色,也不理会丁峰,只向云暖阳说道:“夫君,你昨日还教导我,你那姨娘春氏,虽然是青楼出身,可也十分可怜。这好好的女儿家,若不是家中不幸,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故而,夫君你也是教导着我,要我好生宽容一些。”

王珠却也是侧过头,瞧着丁峰:“我王珠对天发誓,没谁能仗着我的势。今日姚蛟胆敢当众撕了人的耳朵,我也是绝不会轻饶了去。反而是你丁峰,目无王法,居然为了一些口角之争,轻贱人命,仗着家族的势力,不将这人命当做一回事儿。我虽然初来东海,又身为女眷,不能过问军中之事,却也是瞧不过去了。”

云蕊儿面色一变,想不到王珠巧言令舌,居然是这样子会说话。

别人眼里,丁峰是个不仁的人。

既然是如此,丁峰这样子的话,那也是不免大打折扣。

以后别人说起来,还会说丁峰是为了自己去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