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扬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良久都没说一句话。

小衣越说越气愤道:“凉薄如你,算不算个人呢?”

许铭扬的视线悠远起来,望着某一处,似乎在回忆什么。

小衣道:“你装的这么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内心也煎熬着呢吧?许雁回不愿意搭理你,梦笙也不愿意理会你,作为父亲,想要见自己的儿女都得动用这种方式,伯爵大人不觉得很搞笑?”

小衣言语间都是讽刺。

许铭扬轻笑了一声,犹是反问:“你道听途说在这里妄加评论,你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多少呢?”

小衣一怔,嗤笑:“伯爵这意思是当年的事情你还很有苦衷?”

许铭扬没有解释,那姿态,还真的给人这么一种想法。

小衣扯了扯唇:“结果是悲剧!婆母的悲剧,就说明了一切,你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许雁回和梦笙的成长过程,也都昭示着你的不称职,你对妻子不忠,对儿女慈,你今天想要洗白自己,实在太难!错了就是错了,错了还能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语!”

许铭扬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小衣才发现,他个子其实跟许雁回差不多,真是看起来瘦一些。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小衣,道;“丫头,我给了你面子,让你说了这么多,我告诉你,没有人在我面前可以说这么多,说这么多的,就躺着出去了!”

小衣眉头一皱,讥讽道:“伯爵最好是杀人灭口好了,你能堵住悠悠众口,只怕堵不住自己午夜梦回时候的良心谴责吧?”

“别自以为是,真以为我不敢了?”

“你当然敢,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小衣还是无所畏惧。

这时,许铭扬沉声喊道:“来人!”

小衣心里咯噔一下子。

南道他还真的是要对自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