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始终是个令人惧怕的名字,就如在五行宗时,连那位金氏一族的族长都不是其对手。

若非金少手下留情,他那位父亲恐怕就此身亡了。

这也是金战此刻愤怒的原因。

他起身凝视这位曾经敬佩的大哥,冷声道:“你已不是五行宗之人,同样也不是金氏一族,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作为金族长子的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话间,那口金刀裸露半尺锋芒,一股杀意流转在大殿上,看的青雷真人与问山真人面面相觑。

金少身边跟着的雅儿见状,忙轻声提醒道:“金少,现在恐怕不是时机。”

金少不闻不问,只是对眼前这位怒刀出鞘的弟弟说道:“那白衣的手段,不是你能应付,即便父亲来,也无济于事,你若连续挑衅,后果只能是败亡了。”

“那也与你无关。”

金战冷漠的很,但已经收起锋芒,他只是挥手道:“我会解决。”

金少闻言沉默片刻,旋即轻笑一声,道:“好自为之。”

说罢,他搂着雅儿往大殿外走去,转瞬消失不见。

来得快,去的也快,曾经的兄弟情谊,此刻淡泊如水,金元还在原地发愣,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还是金战看了他一眼,道:“前往通知,天阴之体,我必须要得到。”

“是。”

金少已经离开了,金元也松了口气,他拱手后,忙跑出去办事了。

而青雷真人与问山真人看这位少爷还在气头上,都不敢叨扰,纷纷告退,转瞬大殿上就只留下了金战与金烈两人。

大殿上,炉烟袅袅,微风自殿外拂来,吹动窗纱飘飘,引得人思绪流转万千。

半晌,金烈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少爷,其实金少所言不错,那人手段之高,绝非你我能应付,哪怕再请人布下五行锁仙阵,恐怕也不能将之拿下,咱们……”

“住口!”

金烈话还未说完,就被金战斥责一声,这让后者不敢再言语,金战脸上露出狠厉之色,哼道:“他总是自以为是,认为没有他,我就做不成任何事,这一次,我偏要让他知道,我金战不比任何人差!”

金烈看小少爷脸上的冷厉之色,想要提醒,却只能忍住,心中很是担忧,毕竟墨白那一道剑气就让他感到棘手,若是全力施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挡下几招,能否救得了金战。

“还有!”

顿了顿,金战转过身去,沉声道:“自从他出手对付父亲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与他之间早无兄弟情谊了。”

他不能忘记,曾经孤傲的父亲会败在大哥手上,而且代价是父亲最喜欢的那女子性命,为此父亲闭关不出,一心一意要突破道境,这份耻辱,他不会忘记,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也不会放过。

金烈闻言,只能叹气,谁也不知道这个怪胎会强大到如此地步,哪怕五行宗的那位老祖都不愿多管闲事,由此足以证明金少的修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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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中,离开玄雷宗的金少与雅儿步行在月夜下,一路走走停停,金少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但还是存在一些的,可惜都是那么勉强。

雅儿看在眼里,柔声说道:“金少,你似乎不太开心。”

金少闻言一怔,哑然失笑道:“有这么一个令人烦心的弟弟,总是少了几分欢喜。”

雅儿捂嘴轻笑道:“看来金少您还是非常在乎金战少爷的。”

“在乎?”

微微一怔,金少就想起当年的情景,这小屁孩跟在自己身后要学刀,整天嚷嚷着要超过自己,但后来大一些却喜欢与自己比拼,好胜的心思太盛了,他也只能摇头叹道:“越是好强,输的越惨,就如同我那鬼迷心窍的父亲,让那女子蛊惑,此刻却因我的缘故而闭关修炼,但无论如何,他始终都会失败。”

雅儿好奇道:“这就是所谓的欲速不达吗?”

“不……”

金少还是摇头,缓缓说道:“执念太深,注定再无成就,勉强突破,也只是损人不利己,现在金战为了能进步神速,采阴补阳,害了多少无辜女子性命,我本不愿过问,但也不希望他因此而被杀。”

“嘁。”雅儿不满道:“说到底,您还是在乎自己的亲人,却从不理会那些无辜丧命的人。”

对于金战的可耻方法,雅儿内心十分厌恶,同为女子,她对那些被金战糟蹋的女子而感到惋惜,所以她不希望悲剧继续上演,她劝阻金少道:“金少,您还是别过问他与那白衣的事情了,让他自生自灭便是。”

金少却是摇头道:“此事,我心中已有定夺,咱们离开吧……”

佳人作陪,翩翩公子缓步离开山脚,消失在山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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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短暂和平数日,破云峰上,墨白仍在修炼,或许天阴神术修炼至此已是极限,他很难有进步了。

日上三竿,一道流光破空而来,速度极快,吹散云海过后,落下一袭紫衣。

是玉倾仙,她一袭紫色衣裙,精致无暇的五官,纤细腰肢盈盈一握,缓步落至山巅上。

墨白看到来人有些意外,他起身笑问道:“你来此地为何?”

“难道我不能来吗?”玉倾仙反问了一句,有些蛮横,但多数掩饰自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