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元宵节之后,苏语的预产期也近了。

姜祁每天都把神经蹦的紧紧的,一眼不错的盯着苏语,生怕他一个不注意,苏语就发动了。

水冥被将姜祁的紧张感染,每天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乐心身边,能帮着做的事绝对不让乐心动手,就差喂水喂饭了。

对于两个男人的用意反应,苏语和乐心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是满满的感动。

如此又过了二十天左右,在二月十二清晨,苏语刚刚睁眼,就觉得身下有什么破了,流出一股暖流来。

姜祁就坐在炕边看着苏语,等着她起床,看见苏语睁开眼神色不对,不由紧张起来。

“陶陶,你怎么了?”

苏语纠结的转过头,“我要生了。”

姜祁的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好像那个生孩子的人是他一般,让他惧怕不已。

不待苏语再次开口,姜祁就把话语抱在怀里,拿了一个小被子盖在苏语身上,迈着大步冲出房门。

走出堂屋,外面游廊上何芳正在等着上早饭,看见姜祁抱着苏语出来,也立刻反应过来,苏语这是要生了。

“去喊产婆。”姜祁看也不看何芳一眼,抱着苏语就进了东耳房。

何芳来不及答应,把腿就朝后面罩房跑去,两个产婆都住在那边。

东耳房里,因为苏语产期在即,所以屋里的火炕日夜不停的烧着,就怕苏语突然间发动来不及。

姜祁小心的把苏语放到铺好了褥子的炕上,双手握着苏语的手,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苏语的肚子有些发紧,但是还没有开始阵痛,所以此时她还能笑的出来。

“陶陶……你疼不疼?对了,你还没吃东西,要不要先吃点?”姜祁笑不出来,他的心似乎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这时门外想起了急切纷杂的脚步声,然后就是门帘被掀起的声音。

“快过来看看,去把刘用喊来在外面等着。”姜祁回过头,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两个产婆说道。

何芳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冲着姜祁行了礼,然后道,“刘大夫在外面等着了,我娘已经去烧水了,马上就能过来。”

姜祁眼里闪过赞赏,这何芳还不错,很是激灵,不用他吩咐,就已经把事情做好了。

两个产婆快步走上前来,给苏语检查了一番,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道,“夫人羊水破了,但是宫口还没有开全,还需等等,现在让夫人多吃点东西,省的一会儿没有力气生产。”

姜祁听见此时还不该生,微微松了一口气,让何芳赶快去端吃的来。

开宫口的时候是非常的痛的,苏语此时已经感觉到了疼痛,不过还可以忍耐,于是也没有喊出来。

忍着疼痛吃了早饭,苏语就平躺在床上,身下垫了一个枕头。

这时产婆说的,羊水已经破了,要是不这样,待羊水全部流出来,就会使胎儿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