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仰面躺在地上,蔚蓝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从来没有感觉到它是离人这么近,此处的头顶没有那么多繁茂的枝杈,人躺在地上仰看着天,心中竟然无比的开阔、舒畅,这是在都市中如何都体会不到的感觉。

虽然空气还是闷热,但是偶尔吹来一股小风中带着草香和花香,仍然能让人心醉神迷,这是苍茫的原始林区,它们生存在世间已不知有多少年头,宁静、安祥,时不时有虫叫声和小动物的跑跳时,就像是一曲完美的大自然协奏曲。

“好美呀。”杨诗琪赞了一声,身处钢筋铁骨的都市,这样的场景她从来没经历过,包括她的身心都从来没有这般安宁过,每天总是吵吵闹闹,让她无法静下心来感受,而现在她陶醉在其中,眼睛闭上,用心去聆听。

赵强没说话,他也在体会这生命的真谛,有时候人在喧闹的都市里并不能发现心灵深处的那丝驿动,当心无旁骛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生命的奇妙,就像现在这一刻,赵强忽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是的,是一种感动,他一把拉住杨诗琪的手。

杨诗琪一脸窘迫,她既有些幸福,又有些羞涩,还有些恼怒。窘迫的是赵强这个男人不让她讨厌,幸福的是她竟然羡慕起徐晓雅和胡倩来,羞涩的是她感觉内心湿湿的跳动,恼怒的是她想骂赵强一句‘男女授授不亲啊。’

“老杨,”赵强和杨诗琪之间一般是‘老杨、老赵’这样的喊。

杨诗琪嗯了一声:“干什么?”这次她没喊赵强‘老赵’,声音竟然像女孩子一样的柔合。

赵强也没在意,道:“咱们不能辜负上天给予的生命啊,人只能来世上一遭,走完了就完了,眼睛一闭万事空。”

杨诗琪声音柔合地道:“我知道呀,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可惜赵强只把杨诗琪现在女姓化很重的语调当成是杨人妖的正常表现了,否则再趁机多观察两眼她的身上三点也能发现问题。

赵强道:“可是咱们努力的方向和方法都不对啊。”

杨诗琪侧过身面对着赵强,透过悬挂的衣服缝隙能看到赵强的脸,“这话怎么说?”

赵强道:“我们只从点上努力,没什么作用,吓唬一下小鱼小虾还行,但是大事面前一点作用顶不上。”

杨诗琪呵呵笑:“你这话就是针对我爷爷了,吓唬别人行,但吓唬不了我爷爷。”

赵强也不掩饰:“差不多吧,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打算走一条你家族给你安排的死路呢,还是打算走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道路。”

杨诗琪道:“你这不废话吗,我当然要走自己的路,否则我早回燕京花天酒地了。”

赵强道:“既然这样,那你想过未来怎样去做了没有。”

杨诗琪摇摇头:“没,否则来找你干吗,不是一切都你决定吗?”

赵强嘿嘿笑:“我只能决定徐晓雅,你哪能受我控制呢。”

杨诗琪道:“我现在就让你决定,你决不决定?”

赵强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杨诗琪道:“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几点你要听清楚了,我不受别人的命令行事,我从小就这样,谁命令我,我越反对他。”

赵强道:“我不会命令人,一般是徐晓雅命令我的时候多。”

杨诗琪笑起来:“我也看出来了,不过还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以后再因为此事吵起来,我希望呢,你应该是个和蔼的男人,对谁都不发火,有问题大家凑在一起讨论一下,讨论不出结果的话就以女人的决定为主。”

赵强惊讶地道:“靠,我以为你是大男人主义,怎么你也会尊重女人的决定?”

杨诗琪伸出白嫩的小脚踢了赵强一下:“继续说下去。”

赵强没闪避,任由杨诗琪的脚在自己大腿上踢了一下,“你这脚真白啊,都赶胡倩的了。”

杨诗琪很生气:“别拿她和我比!”

赵强道:“不比就不比吧,干嘛又生气,这次是你自己发火啊,与我无关。”

杨诗琪收回自己的脚:“快说吧,未来你打算怎么做?”

赵强道:“其实我不是说你爷爷啊,像他这种老一辈的革命家受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影响太深了,所以凡事都爱给人先规划出一条道来,然后让你按照这条路执定不移的执行下去!”

杨诗琪道:“你说的太对了,我爷爷就是打计划经济年月出来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都爱给自己立个详表,这件事情怎么做,那件事情该怎样,我对他说这有用吗?计划不如变化快,做一步看一步呗,我爷爷就骂我,说我没有大志向,没有大局观。”

赵强提醒杨诗琪:“扯远了,不说你爷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