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全世界关注的巴黎和会终于签订协议,各国可以说分赃完毕,世界各国在凡尔登签署了《凡尔登和约》,其中有关中国青岛问题,在rì本代表的yīn谋阻止之下并没有归还给中国。 此举让中国国人失望之极,而民众要求拒绝签约,拒不承认,要求zhèng fǔ。

可是在rì本zhèng fǔ的逼迫之下,北洋中国zhèng fǔ却犹豫不决,尤其是rì本表示了将逐步归还山东,如果中国一方表现过于激进,rì本将会拿出更加激进的行动,中断向北洋zhèng fǔ借款,让皖系zhèng fǔ瞬间崩溃。rì本逐步归还山东,事实上也rì本zhèng fǔ平息轰轰烈烈的六一六反rì运动的一种举措,他们一软一硬两种方式对付中国,目的无非就是进一步控制中国。

大总统徐世昌因为巴黎和约最后签订犹豫不决,便找到段祺瑞,可是段祺瑞称病回到天津,遥控zhèng fǔ。徐世昌尽管是大总统,可是国会掌握在安福系手中,国会随时可以驳斥徐世昌的任何决定,而负责国内的国务总理龚心湛也是皖系铁杆,段祺瑞坐在天津公寓里就可以遥控zhèng fǔ。徐世昌一边受民众的气,一边受皖系的气,还要受rì本人威胁,做不出任何决定。签订巴黎和约,肯定被所有人骂,段祺瑞躲在天津就是为了躲开民众的压力,可是徐世昌躲不过去。

慑于对rì本zhèng fǔ的威胁,徐世昌做大总统的北洋zhèng fǔ只好无奈对中国代表团说由你们自己决定签不签字。陆徵祥与顾维钧等其他五个代表,顶着巨大的压力。拒绝在《凡尔登和约》上签字。而这种压力不是来自于zhèng fǔ,而是来自于拒绝签字,欧洲各国对中国的承诺将一无所有,包括德奥的庚子赔款,海关的逐步归还等等。拒绝签字大涨国民士气不假,可是在实际上却损害了国民利益。

可是国民看不到这一点,他们只看到山东没有归还,代表团若是签字,就是卖国行为。可怜有时候爱国成了害国,毕竟百姓不是政治家。他们看不到这其中对中国有利的一面,他们看到的是,有损国家尊严的一面。百姓的要求无可厚非,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中国人,后世的反rì风波中,百姓的作法激进错误,但绝不能磨灭他们的爱国热忱。中国需要这种热血,尽管他不一定是对的,但是血都冷了。国家就亡了。

中国巴黎和会代表团长陆徵祥最终与其他四个代表商议,代表顾维钧建议道:“如今北洋zhèng fǔ看起来是皖系做主。然而实际东北军作用巨大,诸位,几年之后zhèng fǔ谁是谁非尚未可知。”各代表都是聪明人,现在南北zhèng fǔ都乱成一团不能做主,反倒把压力给他们五个人来承受,顾维钧又道:“不如问一下尚武将军,他也在欧洲,必然对欧洲局势有所见地。”代表们相互看了看,认可了顾维钧的建议。外交官们背后如果站着一个强大的军方,他们才能有底气,否则只能夹缝里求生存。

陆徵祥立即电报问询王茂如是否该签字,毕竟现在的巴黎和会上,中国得到的权利远比历史上大得多,若是拒绝签字,这些既得利益将会损失。

王茂如接到电报之后思考一番。事实上自从他支持爱国学生运动开始,就和皖系闹掰了,不必对北洋zhèng fǔ有所顾忌了。他有自己的算盘,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从俄国抽身事外了并不怕借机事大。

于是王茂如对陆徵祥回复说道;“山东问题一rì不解决。我国一rì不签字。”这封电报促使最终陆徵祥思考再三与其他四名谈判代表决定,因为各国并没有解决山东问题而拒绝签字。

赵阿九现在是一个营长,和臧浩一样,他也是上官受伤接替上官担任,他的xìng子比较冷淡,也许是在蒙古驻守的时候养成的吧,他爱思考,脑袋每天转个不停,他甚至学会了说俄语和突厥语,这让他很受长官重视。

一个士兵悄悄滴走来,说道:“赵营长,有信。”

“有信?”赵阿九很惊讶,他已经六年没有回家,从他离开家从学校跑出来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家人给他写信?不过当他接到信得时候,激动的心放了下来,不是家人的,因为是俄语书信,从乌法寄来的。新的封面是用扭曲别扭的汉语写的,可见这一定是俄国人临摹的汉语,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会写这么难看的汉语。

一定是库尔科娃吧,难道她又遇到麻烦了吗?他打开书信,却看到书写人不是库尔科娃,而是她十二岁的儿子阿廖沙,信中阿廖沙说因为他达到了服兵役的年龄,被沙皇近卫军抓兵丁送到前线,但是副总理图巴涅夫下令年轻的母亲可以代替亲人作为女兵上战场,库尔科娃毅然决然地代替了他,来到了伯克罗夫斯克,成为了女兵的一员。现在他和妹妹欧尔佳吃着发馊的面包,瑟瑟发抖地躲在家里,不知如何是好。库尔科娃临走之前把信封写好,对阿廖沙说如果两个人无能为力了,求助于那个救了他们的中国叔叔。但阿廖沙毕竟只有十二岁,甚至还没到叛逆的年龄,他只是个孩子,他和妹妹抱头痛哭之后,在库尔科娃离开的第二天就写了这封信,几经辗转居然真的到了中国干涉军步兵第六师五十四团三营营长赵阿九的手中。

赵阿九握着信,不知不觉地掏出坠子,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美丽的女人,他知道库尔科娃实际上只有二十七岁,她在是十四岁的时候就生下了阿廖沙,不过恐怕她不知道自己才二十二岁吧。我都在想着什么啊,赵阿九站起身,把信放在一边,副营长段福这时候跑来说:“营座,来了几个新兵蛋子,怎么分?”

他不习惯被人叫他营座,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还是当初那个炊事班的班长吧。

“营座?”段福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