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时候傻子才会相信她的话,章钺可不傻,他怪笑一声,提起双脚踩着马鞍,纵身一跃就坐到了卞钰的身后,双手自然环抱住身前佳人腰带束得细细的小蛮腰。

“呀!你给我下去!”卞钰又惊又羞,浑身崩得紧紧的,挥起粉拳就猛擂章钺的大腿,人在她身后,就这儿顺手。

同时,那战马一惊,撒开四蹄飞跑,一下就把身后的随从远远地甩在后面。章钺一阵哇哇痛叫,卞钰越打,他就抱得越紧。两边田野飞快倒退,风声呼啸,卞钰头上的帷帽一下被吹走了。

“啊!我的帷帽!快停下来!”卞钰惊叫一声,不觉就收回手,回头张望。

“是你自己在骑马,夹紧了马腹,它自然就飞跑!”章钺大声说。

卞钰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有些不好意思地放松下来,一抖马缰勒停了战马,嘟着嘴嚷嚷:“你去给我捡起来!”

娇躯在怀,幽香扑鼻,眼前佳人的脸蛋都红到了耳根,章钺不觉心神一荡,吻向了那白腻修长的脖颈。

卞钰感觉脖颈间一阵温热,身后之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顿时一阵娇羞难抑,躬下腰去躲开,双手捂脸大叫:“都叫他们看见了!你不能这样轻薄我!再不下去我拔剑了!”

唉!这话说的……都替你害羞了!章钺心里一阵好笑,很想问一句:是不是没人看见,就可以这样啊?

不过他嘴上却诱骗道:“你拔剑?武艺练得如何?我们去那边走几招怎么样?”

“今天不和你打,我喘不过气,心慌得不行……你快下去!”卞钰伏在马背上不敢起身,娇声笑着说。

章钺忍着笑,一跃下了马,转身走过去将帷帽捡起,又跑过来递给她笑道:“你这是要去庄园见沙翁么?”

“是啊!我要去灵州,这儿一点都不好玩,住在客栈快闷死了!”卞钰接过帷帽戴上,见随从的护卫和两名婢女过来了,她打马小跑着迎了过去。

“别去灵州了,去我家玩吧,婵娘子在家闷闷不乐,去帮我陪陪她!”章钺笑道。

“你这是求我么?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给我牵马!”卞钰歪着头笑,她只是呆萌娇憨,有时会刁蛮任性,对男女之情不太懂,但其实一点不傻。

“好的!我答应你!”章钺笑着上前拉过她的马缰就走,随从护卫和婢女们只好在后跟着。章钺的亲兵马队又远远地吊在后面,但他们可不怕,还偷偷地哄笑着议论:将军真是太烧包!

章钺这么爽快,卞钰心中一阵惊讶,她以为章钺会像他哥哥卞极一样,臭着脸拂袖而去,不想他真给自己牵马,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柔声细语道:“我不能住进你家了,不过可以去你家玩,还有……你不能像刚才那样乱来,我嫂嫂知道了会说我的。”

“好的!我答应你!”章钺甩开大步走着,还是这么响亮的一句。

路上没什么人,可进城人就多了。章钺今天是穿着官服的,于是,县城的居民都看到了新奇的一幕。头戴黑纱幞头,身着绯红官服的章巡检,居然走路给一个小娘牵马。

“唉……看到了没,那小娘是谁家贵人?真是好不知礼!”路边一个老汉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