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他贵为定国公世子,然而这个时候的宋绍辉,远在西北边关,又身负重伤,对茉莉鞭长莫及。没有办法,宋绍辉只好打发了一个值得信任的手下余渊,亲自前往京城,去保护安置茉莉。

前世的时候,宋绍辉只是知道,茉莉这个时候,被退亲之后,被继母欺负的很惨。她的两个弟弟,差一点就没命了,大弟弟被毒成了傻子,小地弟被继母捧杀,教唆跟茉莉离心离德。很具体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宋绍辉严肃的叮嘱余渊:“你速度快一点,路上不要管闲事,我担心那个毒妇会对茉莉姐弟三人下毒手!”

“是,将军,属下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余渊不明白将军为什么对茉莉那么好,却也不去追问,心里却有点不太情愿。

须知,这战场上那么险恶,东北又山高林密,边境线又很长。将军作为东北边关的主将,都不知道压力有多大,危险处处。就在昨天,几个边境小国同时来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很想要留在将军的身边,保护好将军。

宋绍辉微微皱眉,声音严厉了许多:“长兴侯府的二小姐田茉莉,她是我这辈子十分重要的人,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仅在我爹娘之下,你可明白?!”

“是,属下知道了!”余渊听了,心里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恭敬应道。

幸好,将军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然的话,他还真没有把那个田茉莉的事情太放在心里。若是因为他的不够重视,而误了事情,后果想都不敢想。

宋绍辉给了余渊五千两银票:“拿去置办一座二进的宅子,田姑娘若是有需要,立刻请她住进去。另外,给她找两个得用的人,要会武功的,可以信任的!”又叮嘱余渊:“大厨房的二管事宋忠,你回去之后,密切留意他的动向。”

余渊一听,顿时满腹的疑惑:宋忠那人,不是一直很憨厚本分,勤快肯干的么?整个国公府,最老实憨厚的,好像就是这个人吧?

而且,将军这么说,是不让他回边关来了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听到宋绍辉紧接着道:据可靠消息,这人极有可能跟国公府的仇人勾结,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妄图置宋家于死地!宋忠这个人,是很关键的一颗棋子,一定要盯死了!”

“是!将军请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余渊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满脸的严肃认真,再也不敢有半点轻忽的心思了。好家伙,竟然有人要对付国公府,而且府里还有仇人的内应!这肯定不行,这绝对不允许,这个该死的宋忠,休想要成为给定国公府送终之人!要送终,也是给定国公府的仇人送终才行!

几千里之外的地方,田画自然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大人物,在为自己操心筹谋。此时此刻,她正带着两个弟弟,跟祖母以及傻子二叔诉说这些年以来,长兴侯府的人和事。

重点,是说祖父如何的不靠谱,父亲如何的自私凉薄。话里话外,对那个便宜父亲田栋梁,有着难以掩饰的不屑和愤怒谴责,甚至是仇恨。

祖母宁氏听得心惊肉跳,说不出的伤心愤怒。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对她那样,把她扔在这山疙瘩里不管,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这样对待她的孙子孙女!

画儿的母亲梁氏,也是个可怜人!

长子栋梁,竟然凉薄到这种地步!现实不要她这个生母,后来又为了飞黄腾达,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如今,就连三个懂事可爱的孩子,他都毫不犹豫的舍弃了!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以说不要么?我可以说,我想要换一个么?

“好孩子,你爹不是个好的,他对不起你们姐弟三人,对不起你们的娘啊!”宁氏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只觉得愧对田画的母亲,愧对田画姐弟三人。

田画连忙斟了一杯茶,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奶奶,您别难过,喝口茶暖暖胃!”

宁氏接过茶杯,接连喝了好几口,温热的茶水落肚,心里这才好受一点。看了看年幼的姐弟三人,心里一酸,又忍不住低头抹泪:“我可怜的孙子孙女啊,你们日后要怎么办呢?是奶奶没有能耐,没法去京城里,把那逆子给打清醒!”

田画语气认真:“奶奶,从今天开始,我和弟弟就在桦树沟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