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落到这么凄惨的下场,你应该从你和你儿子,还有你的家人身上找原因,而不是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不然的话,还会有报应的,总有一天,你的儿子会连小命都丢了!我这还是看在宋词的份上,不然的话,定叫你儿子生不如死!好好想一想吧,惯子如杀子,对儿女过度的宠爱纵容,就是在害他们!”

顿了顿,又态度十分坚决的重声:“想要我撤诉,承认是我自己攀附权贵,主动勾引你的儿子,绝无可能!”

对于这样的疯女人,跟她和风细雨的讲道理的话,那是根本就讲不通的。所以,她一开口,就是句句如刀,直戳人心。

东方画锦的话,就跟旱地炸雷一般,在宋妍的耳边炸响,让她心惊胆寒,目瞠欲裂。当即,失控之下,脱口而出:“践人!你这个践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这辈子,我宋妍跟你不死不休!你想要嫁进宋家,绝无可能!”

在宋妍的心里,对东方画锦的仇恨值,在瞬间飞速拉升,眨眼就达到了满格。

东方画锦不禁冷笑一声,眼里满是鄙夷。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莫非,当真要被人欺辱至死了,还跪在此人的跟前摇尾乞怜么?!

在这一刻,东方画锦心里的怒火,也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对宋词渐渐有了不满和疏离的想法,侯门之家,或许真不是自己可以攀附的。

虽然,她当真没有想要攀附的心思。

然而,她的言行举止,在宋妍这类人看来,她还就是存心要攀附宋词的!

宋妍对上她那嘲讽的眼神,顿时就炸了,再也不管不顾,跟泼妇一样跳脚怒斥:“东方小草,你这个不要脸的践人,这玻璃厂和药厂的三成股份,你也要意思要?那可都是我侄儿宋词的,是我宋家的,是定国侯府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小小年纪,就出卖自己的身子,靠出卖色相,迷惑了我那正直善良又可怜的侄儿,将这么大的产业哄骗到手!”

她坚信,一个低贱的村姑,是肯定跟那秘方没有半点关系的。而那办厂的资金,又是宋词和另外两个人出的,东方小草那是一个铜板都没有出。然而,却竟然占了三成的股份,竟然占了大东家的位置!

以此类推,所以,她敢肯定,这玻璃和神药的秘方,一定是属于宋词的!因为,若是其他两个人的,人家没有任何的理由,要把三成的股份送给东方小草那个践人!

岂有此理,这世上,就再也找不到比东方小草那践人,更不要脸的女人了!不行,她绝对不允许,宋词的秘方,也就是宋家的秘方。凭母亲对她的疼爱,这秘方她若是要回来,那宋家上下,都会把她当大功臣。如此,说不定这药厂和玻璃厂的股份,她也可以得到一成。

不,哪怕只有一成,这辈子她也可以尽情的挥霍了!到时候,她想要去珍宝斋买什么样的珠宝首饰,就可以买什么样的,只要看上了,无论多么贵,她都可以眼睛都不眨的买下来。日后,二弟媳那个商人的女人,还敢依仗着那异常丰厚的嫁妆,明里暗里嘲讽轻视她的嫁妆不够丰厚,买个首饰都要缩手缩脚?!

到时候,她一掷千金,把那可恶的二弟妹钱氏的脸,给打得啪啪的响。到时候,她可以用大把的银钱,去收买钱氏身边的人,让那践人好好的出丑,最终被二弟给嫌弃休掉最好!

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干脆的、彻底的、狠狠的,把东方小草那个践人,打落尘埃,打落泥潭,让她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这么一想,宋妍那美丽的脸庞,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片狰狞。此时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高门贵女的样子?落在世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蛇蝎美人,让人油然而生厌恶之情。

然而,她却并不自知。

一旁的宋崖见了,不禁万分的后悔。

当初,他就不该喝醉酒,不该醉酒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玻璃厂和药厂的商业机密。这两个厂的大东家,也就是股份最多的东方画锦,其实是保密的。除了几个股东,还有六个会计出纳,以及两个厂的大总管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宋崖,正是玻璃厂的会计,是宋词一个出了三服的族弟。从小到大,都跟宋词一直走得比较近,为人正直善良,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喝酒,一杯就醉。

上一次喝醉酒,是在宋氏家族的一个聚会上,很明显,是被几个族人有意给灌醉的。而其中有一人,正是宋妍,还有宋妍的弟弟宋礼。

由此,引来了宋妍的儿子陶鸿才,这个不学无术的酒色之徒,妄想要分玻璃厂一杯羹,就偷偷的跑来了玻璃厂。好巧不巧的,遇见了东方画锦,遇上造成了当前这样的局面。

如果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话,哪怕这后悔药有毒,宋崖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然而,这世上,却是没有后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