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有很多种,几乎秋季里有的野果,差不多都有。

“这个地方,还真是很神奇啊!”东方画锦很是开心。

宋词:“嗯,这个地方有温泉,又没有北风吹进来,所以温暖如春。你要是喜欢的话,咱们就在这里修一个温泉浴池。日后,一家人时不时的,来这里小住两天。”

那木屋子虽然只有一个卧室,不过那炕也够大,睡上六七个人,也不是问题。

东方画锦:“嗯,也好,可以派人再好好清理一下,多种一些蛇灭门,把蛇虫什么的都清理出去。最好,建成安全舒适的度假村,多修建两间屋子,到时候请云锦和小舅一家以及弟弟妹妹也来这里住一住。”

诸葛芬芬和曲茵茵两家人,也可以来住这小住。

宋词宠溺的笑着应下:“好,都听你的!”

再修两条鹅卵石的小路出来,把那些荆棘毛刺都修理一下,太过碍眼的干脆砍掉,免得扎了孩子们娇嫩的手脚。

又道;“明天,就去衙门里把这座大山和附近的田庄,都过到你的名下吧!”顺便,再过几个旺铺,还有两处别院到画锦的名下。

东方画锦笑盈盈的点头:“好,谢谢信之。”一点也不客气,压根就没想要推拒,很干脆的收下。

自己的男人主动给自己产业,她若是不要,那才是傻子呢!爱情,那其实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谁又能保证,宋词不会有爱上别的女人的一天?当她容颜老去,当爱情过了保鲜期,当他遇上了另外一个让他心动的花骨朵一般的女人,他要跟她恩爱到白头的誓言,就将会是一句空话。

如此,把产业抓在手里,把银钱抓在手里,那是最好的选择!他不主动给她,她不好“贪污”,也不屑那样做。然而,他主动给,若是还推辞的话,那就实在太不应该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他全部的财产。如此,他没有了钱财,日后想要背弃她,就会多很多顾虑,就会三思而行。

从古到今,女人都是可怜的。

若是年到中年,还被丈夫背弃的话,实在是太可怜了!不说这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就是她这个两世为人的,也难以承受。在前世的那个年代,离婚之后,女人还可以争取儿女的抚养权。在这古代社会,若是和离或者被休了,儿女都跟做娘没有关系了-----如果儿女对母亲不孝,似乎都理所应当,没有什么人会说三道四。

和离或者被休的女子,当真跟草一样,任谁都可以践踏。这样残酷的社会状况,对于曾经生长在文明社会的东方画锦来说,简直就跟噩梦一般。

******

便宜祖母潘氏上门闹事,被门卫拦在了大门外,潘氏就坐在了地上,用手拍打着地,大声哭嚎:“哎呦喂,我的命好苦啊,儿子不孝,孙女也是个忤逆的......”

一顿怒骂,把东方画锦说的很不堪,把自己说成无比可怜之人。

东方画锦闻讯赶来,冷冷的看着她,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的命确实很苦,一点也不可否认!”

潘氏听了,心里不禁一喜,暗暗在心里冷哼:小践人,你承认我命苦就好!今天,一定要让你吃个大亏!敢对我那么无视,就得付出代价!

然而,东方画锦话锋一转:“你嫁了那么一个渣男,你这个安远伯夫人,根本就是个摆设。确实很可怜,在这整个苍翠国,似乎就没有比你更加可怜的伯夫人了!瞧瞧你这几十年以来,过的那叫什么日子,哪里有半点伯夫人的尊严和威仪?不说以往,就单单说这个时候吧,哪里有堂堂的伯夫人,会坐在地上,如此的没有半点贵夫人的形象!又妄图通过撒泼,以此来达到诋毁自己嫡亲的孙女的目的,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就这样品性的女人,居然还是什么伯夫人,说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话!”

这话,哐当一声,砸在潘氏的脸上。

潘氏阴沉着脸,目光里带着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东方画锦:“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哼!她还就不信了,她一个做祖母的打自己的孙女儿,莫非还有人敢抓她去坐牢不成?没错,过去,她是有点顾忌这小践人的身份,生怕秦王会找茬,给她苦头吃。然而,今天她被这小践人当众这样羞辱,干脆豁出去了!

豁出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不定,日后这个小践人,就可以被自己拿捏住了!好处,各种吃喝的,还有金银财宝,或许就会源源不断的,落在她的手中了!

说着,就扑了上来,想要打东方画锦的耳光。

东方画锦也不躲闪,就这么站着,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十分的冰冷,看得她心里冷飕飕的,好像要结冰一样。

潘氏忽然就打不下去了。

她有一种感觉,若是今天她这巴掌打下去了,这个孙女说不定会把她送进大牢里去。

好不容易打发走潘氏,半个时辰都不到,东方画锦心里的怒火还没有平息下来,又有不长眼的上门来了。

恭亲王妃一进来,眼睛就四处乱扫。

宋词去了衙门,不在王府,东方画锦烦透了,不禁皱眉,没有好气的问道:“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恭亲王妃理直气壮的道:“哎呦,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嘛,可比恭亲王富贵多了!东方画锦,我可是宋词的亲娘,我要搬来这里住!另外,先给我五万两银子,我要在京城买一座五进的大宅子,用来安顿我娘家的人!”

她的娘家,这些年过得很落魄,一家三十多口人,挤在一座破旧的二进宅子里。而且,那宅子还处在平民区,周围住的都是些低贱的人家。

过去,她远在千里之外,恭亲王又不准她离开封地。在银钱方面,又把得很紧,一年四季除了除了按例应有的衣服首饰,以及每个月二十两的银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不得宠,王爷根本就不会给她赏赐,就连她过寿辰,王爷也只是敷衍的给她一支发簪或者手镯,拿去卖都不值三百两银钱。

写信给长子宋词,他压根就不回信,更不会按照信中的意思,给她银钱宅子店铺田庄。至于次子,也就是恭亲王府的世子爷宋瑜,对她这个母亲倒是还不错。他自己一个月有五十两的月银,几乎一半,都给了她这个母亲。

只是,这一点子银钱,又有什么用?她自己倒是没啥,可是想要接济娘家,却万万不够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变卖了自己的嫁妆,以及屋子里贵重的摆设,甚至还卖了宋瑜院里的好些东西。每一年,都偷偷要凑够五千两银子,接济远在京城的娘家人。

只是,这一点银钱哪里够啊?儿子宋瑜说,陶家就是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果真,如此么?

好些时候,陶雁回都不禁很是迷茫。

陶雁回,就是恭亲王妃,宋词的生母。宋词的外祖父家姓陶,吏部员外郎陶海东,是陶家的三老爷,正是陶雁回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