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这东西是瞒不住的。

尤其是吃过晚饭,家家户户都闲的没事干,发现村里面警灯长鸣,更是去了好多人看看热闹。

到最后,基本上村里能走得动的,每家每户都去了几个人,看看到底出啥事了。

要不是早早的就被警察拉好了警戒线,又有穿着警服的公务人员在现场维持治安,怕是单单这些看热闹的乡亲,就得把现场给破坏干净。

这在村里也算是个稀罕事儿,没多久,省里的法医也赶到了现场。

一般能有法医配置的,发生大案特案的地方,都得有省城来的专业法医才能现场做确切诊断。

大白褂子披在身上,一看白巾蒙着脸,手里提着个手术包,村里人都炸了锅。

“唉哟喂,造了孽了,法医都来了,可不得开膛破肚,死了都不得安生啊。”

“可不是吗,死了都没全尸,这以后得下地狱,不能超生啊。”

“唉,要是我死了,可千万别给我整这个啊,不然我不能投胎,阎王爷不收我就惨咯。”

“是啊,老支书他新媳妇也是造孽咯,唉,惨啊。”

村里都是这样,死者为大,身前再大的孽,死了也都烟消云散。

尤其是全阳村这种交通不发达的地方,更是相当传统,对于死后动尸体,那是极为忌讳的。

他们不知道,里面的周秀儿就算是法医不来,都早已没个全尸,降头师们开膛破肚,可劲的糟践。

如果真看到那样子,怕是今晚大部分人别想睡好,做梦都得被吓醒。

相比于法医的专业解剖,泰一泰二的手法可没那么讲究,那是怎么恶心怎么整,稍微正常点的人都绝对受不了的。

很快,也就在午夜之前,法医总算是做完初步尸检,摇摇头就先回到了车里等后续。

让村里人疑惑的是,法医没走,尸体被解剖尸检后,也还是没被运走,让村里人又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你说这也怪了哈,尸检都整完了,咋个还让人躺屋里呢!?”

“是啊,真搞不懂,咋就可劲的糟践呢,人都死了也不能安生。”

“就是,这些警察也真是的,不是自己家里人也不能这么作践啊,不等于暴尸街头吗。”

好吧,人死如灯灭,按常理,就算不把尸体运城里做进一步检查,那也应该让人把周秀儿抬进棺材啊。

这可倒好,忙活了大半夜,竟然连口棺材都不让人入,也太说不过去了。

村里就算是跟周秀儿关系不好的,好多婶子大媳妇啥的,都把自己娃娃安顿好,已经撸好了袖子,准备帮忙。

村里死了人,那是大事,一般邻里乡亲的都会来帮忙,给主家操弄事儿。

可现在,大半夜的,棺材都不让进,更别提打锣发丧啥的了,这可贼不吉利。

老姑娘大婶子唠了好久,这才注意到叶言也在这。

当下,她们就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跟叶言说道:“叶家二娃子,你是咱们村的大老板,你给去说说啊,怎么也得有个说法不是,到底让不让她入棺材啊。”

“是啊,小言呐,你是咱们村的名人。现在杨正业都被抓进局子,秋雅那丫头又是个姑娘,不顶用,你给去问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