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腿鞭之重,砸得丧彪半响没起来,“噗”没憋住,内脏血液翻腾,愣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艹,艹尼玛的,还特么愣着干啥,给我干死他。”

吐了口血,丧彪感觉舒服多了,转眼一看,剩下的俩手下混混竟然被叶言的一记腿鞭抽的楞在了原地,这是被吓着了。

丧彪艰难的爬起来,抹了下流血的嘴角,大妈一声,又特么强撑着抄起啤酒瓶冲了过去。

“彪,彪哥,要不,要不咱算了吧。”

“是啊,彪哥,咱,咱们要不先撤吧。兵仔都胃出血起不来,咱得送他去医院啊。”

剩下俩混混从来就没想过眼前这小青年这么猛,凌空腿鞭都能使出来,平时跟着丧彪欺负的都是小老百姓,让着自己打的那种。就算是和其他混混抢地盘,在丧彪的带领下,也最多互相揍几下就能收场。

欺善怕恶,欺软怕硬是这些混混们的天性,原以为今天陪着彪哥出来是个好差事,可谁曾想会遇到叶言这种硬茬子。

不是他俩不想打架,实在是对方太凶猛,一个照面干翻了一个,自己这边最凶狠的号称疯狗“丧彪”的彪哥也被人开了瓢,还凌空被抽了一记大力金刚腿。他俩这是怕了,哪敢再上,这简直就是上去送人头啊。

俩混混跟班压根不敢上,就算被丧彪一顿骂,也总比被人揍强。畏畏缩缩的,拿着东西站在一边就是不冲,反而劝起鸡冠头丧彪,想早点收场,再拖下去怕要出大事。

“麻痹的,平时你俩不是说一个能打十个吗,咋特么现在怂了。艹,等我收拾了这货,再跟你俩算账。”

丧彪被自己俩手下弄得颜面扫地,这种打架紧要时刻,特么竟然怂的跟狗熊一样,简直是给自己丢脸。

他想好了,等自己收拾完叶言,回去之后要好好整顿整顿门风,执行家法。不然让人家知道自己丧彪手下尽是些怂货二逼蛋子,自己就真没法在道上混了,简直丢脸丢到家。

不再管这俩怂货混混上不上,丧彪速度不减,抄起破啤酒瓶继续彪了过来。狰狞的样子跟疯狗似得,还真就对得起“疯狗丧彪”这称号,瓶尖玻璃刀口对着叶言的面门就戳过去,这是想要了他的人命。

“还真特么是条疯狗。”

甩完一记腿鞭,脚后跟刚落地站稳,就看到混混头子丧彪抄起玻璃瓶子冲了过来。短裤亮衣外是粗黑凌乱的腿毛胡乱卷着迎风招展,头顶留下的血液黏糊糊的耷拉着头发粘在丧彪脸上,滴啦的鼻血从鼻腔甩出,和街头乞讨的傻子流的恶心鼻涕一个样。

这哪里像个混混大哥,这特么简直就是疯狗,一张被愤怒充斥的扭曲嘴脸配上这恶心模样,如果不是打架,谁特么也不想和他靠近哪怕一厘米。

恶心是恶心,打架是打架,认真起来,自己都怕。

叶言暗骂一声“真特么恶心”,没给好脸色,抄起边上的一条长木凳字迎着丧彪走了过去。

“艹尼玛的,给我去死吧你。”

俩人距离不过一米的时候,丧彪下了狠手,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叶言的面门就扎了过去。力道不用说,这一下子过去,速度还贼快,要是被扎重了,轻则破相,重则怕是要人命,确实是混混里面最黑的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