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衡眉头紧锁,带着薄茧的手指一下下急促的敲打着桌面,目光紧紧盯着安朵。

“不能做高强度动作不代表不能去。”安朵竖起一根手指戳了他脑袋一下:“你战友是特殊部队出来,就算身体不能高强度运动,但学会的一身本事都还记在脑袋里。你也知道特殊部队的退伍军人并不是那么好聘请,完全可以让你战友在这大半年内担当教练的职责,教导其他人一些东西,当然仅限于不需要不保密的东西。等身体恢复后,他可以接任务也可以担当训练职责,这都可以。”

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安衡双眼一亮,蹭的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打电话。”

“慌什么。”安朵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不对。”安衡却突地一皱眉,略感头疼的道:“姐你应该知道我待的部队涉及了不少保密协议,按照安排退伍或者离开不对后几年内都不能出国。”

“嗯,这是个问题。”安朵故作为难的皱眉,见安衡表情略难看后,伸手撸了把他刺手的头发,嗤笑道:“你当我是那种做事顾头不顾尾的人吗?如果不是有完全把握我怎么可能先告诉你。”

安衡惊喜过度,急忙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姐,你是说搞定了?这怎么可能!这件事怎么可能轻松搞定,你找外公了?”

“没找。”安朵竖起手指左右摇了摇,神秘的一眨眼:“你只要知道这间公司不仅是私人背景就行。好了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你考虑好或者先和你战友商量一下吧。”

安衡眉头一挑瞬间从安朵的点到为止的那句话中悟到了一些答案,这也是一些在国外战乱地区的安保公司常有的情况。看上去是私人公司,而做的也的确是私人的安保工作,但他们还担当着某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任务。这份工作的确很适合刀疤,乃至于因为各种原因退出部队,没进入军校进修也没到其他部队的队友。

而换个角度去看,身在军方体系的安衡却知道这个公司一有多难开,拿到这些名额有多难。他站直一把将安朵抱在怀中,哑声道:“姐,谢谢你。”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我就是通知你而已。”安朵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指着她卧室的方向:“帮忙的人正在哄你外甥睡觉。”

“姐夫?”安衡感动万分的脸上露出几分僵硬,嘴角抽了抽有些难以形容现在的心情。

“所以看在你姐夫对你还不错的份儿上,以后少怼点他吧。”非常了然安衡现在想什么的无良姐姐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打趣。

安衡嘴角又抽,伸手抹了把脸好容易才恢复冷静,干巴巴的道:“……我什么时候怼他了?”

“咦?”安朵惊讶挑眉:“我怎么经常看到。”说完见安衡表情难以言喻的蛋疼,哈哈一笑伸手撸了他脑袋一把,终于没逗他了:“好了晚安。”

目送他姐格外开心出门的安衡,默默的再抹把脸“……晚安。”房门一关,想到便宜姐夫送给他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貌似还真是不好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