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罗刹因为重点是保护萧玉朵,在重重包围下,不可能前去搭救。

所以萧玉朵看着夏槐眼睁睁被掳走。

就在这时,贼人一声号令,立刻撤退,冲出府门,骑马远去。

萧玉朵等跑出王府,立刻对八大罗刹道:“快去通知城门守卫,不要放他们出去!--这贼人竟然公开闯进来,平阳的治安已经这么差了?!”

正说着,视野尽头沐云放骑着逐月飞快驰来。他原本焦灼的神色,看见萧玉朵无恙后,稍稍放松了一下。

“爷,你还好么?……”萧玉朵快步下了台阶,迎上去着急道,“是何人这样大胆……”

“目前还不清楚,抓住了几个杀手还没来得及审问,你没事,果儿也没事吧?”沐云放此时最最关心的是萧玉朵记忆果儿的平安,其他都还顾不上。

沐云放忙点头,表示自己没事,“果儿被雨珍保护着,无妨。”

夫妻两人正说着,一个男子骑着马从另一个方向驰来,奔到近前,拿出一封信,道:“平阳王,这封信有人托我交给你。”

沐西一脸戒备地拿过信,打开检查,为了慎重期间,他请示沐云放后,出声地念出来:“一个时辰后,城外舞雩台,不可早来,不可晚来,不然,等待你的是肉片,而非活人--指名要王妃前去。”

此时信使骑马已经离开了。

沐云放与萧玉朵交换了眼神。

“刘欣兰?”萧玉朵颇感意外,看来自己那日的话是刺激到了她,没有认清形势回京城去安心过活,反而要来与自己对着干。“她几日内竟然找了这么多杀手,还布了一个声东击西的局,想要抓我,结果没有抓到,就抓了夏槐来要挟。”

沐云放沉吟片刻,牵着萧玉朵的手进了府门,道:“一会儿我去,你就在王府,哪里也不要去。”

“不,还是我去为好,你去了,她向你替无礼要求怎么办?我不答应,夏槐是我的丫鬟我去救她理所当然。”萧玉朵担心沐云放面对刘欣兰的无耻,没有办法,尤其是她拿夏槐的生命要挟时,他肯定顾及多。

沐云放看看天色,摇摇头,“你去,太危险了。我们一起去吧,她也没有规定只要求你一个人前去--不管她想要做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好,我们一起去--不过,我有些想不通,她拿夏槐来威胁什么?要我离开你,还是什么,她不觉得自己好笑?”萧玉朵想不出刘欣兰做这疯狂举动的目的,挽着沐云放的胳膊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为何她可以指使暴徒光天化日之下来冒犯我们的王府,我说去告知将城门堵住,罗刹摇头,为何?”

“她既然敢叫人来,肯定又动用了督军的权力,打开城门放那些人走--皇家的权力又被她滥用。”沐云放若有所思,顿了顿,“她是如何找来这么多杀手的,她不过一个女流,不在江湖行走,是如何做到的?谁帮了她么?……”

“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吧。”她担心夏槐受什么折磨,“夏槐虽是丫鬟,但我们一直相依为命的,我不在的时候,又是她与春燕全心照顾果儿。我一定要她无恙。”

此时春燕也在旁边,哭得双眼都微微肿了,不住地自责:“都是我不好,若是拉住夏槐就好了……”

萧玉朵不由叹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含笑道:“傻丫头,若是那样的话,你们两个都被抓走了,我要顾哪一个?你莫担心,刘欣兰抓夏槐是为了要挟与我,我不去,她不会把夏槐如何的,你在王府好好照顾果儿,我与王爷等一下去会会她。”

春燕含泪点头,“主子,您要万分小心,虽说夏槐被抓去,但她也一定不想您有危险。”

“我知道,我们都会平安回来的……”

萧玉朵这边安慰春燕,那边沐云放已经与他的手下研究舞雩台周边的地形,并开始布置人手,防备刘欣兰请君入瓮使毒计。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都安排妥当,沐云朵带着萧玉朵骑马出城,直奔五里处的舞雩台。

这舞雩台是平阳祭祀时用,平时是比较安静的所在,石板铺路,周围尽是大树环绕。

舞雩台高出地面差不多十米,站在台上,可以俯瞰四周很远的地方。

两人骑马未到近前时,远远就看见舞雩台边一根木杆上,挂着一个人--正是被抓的夏槐。此时看过去,仿佛风中摇摆的一个蚕茧,随时都会跌落。

她的下面便是滚滚东去的黑水河,波涛翻滚,气势迫人。

萧玉朵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她看过不少人死,流血,但她不敢想象夏槐从台上跌下来会是怎样。

“爷,不能叫夏槐有事,不然,我一辈子也过不去……”萧玉朵忍住自己情绪,对沐云放郑重嘱咐,一会儿不管刘欣兰要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以夏槐的生命为重。

沐云放手心紧攥,点点头:“我答应你,一定要夏槐活着。”

他清楚萧玉朵与春燕夏槐等丫鬟的情意,自己不要朵儿心存遗憾,所以暗暗下了决定,要将夏槐救回来。

等两人走到距离舞雩台很近的位置,刘欣兰的身影缓缓出现了。今日的她精心装扮,身着艳丽的红色纱衣,带着一种嗜血的气场。

“王爷到底是放不下萧玉朵,跟来了--很好,”刘欣兰说着拍拍手,一个男人手拿匕首靠近帮着夏槐的绳子跟前,“王爷莫要乱动,不要以为你轻功厉害可以解救这个奴婢,你再快,没有匕首的速度快,而且我们准备了十个人……”

说完,她身后时光男人都亮出了匕首--如果有命令,他们可以在两三秒内割开那条维持夏槐生命的绳子。

“刘欣兰,你想要做什么?你要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他日我都可能讨回来,你占不了什么便宜--你就是抓了我,都不一定能威胁王爷,何况不过抓了我的丫鬟,你觉得可以得到什么?”萧玉朵开始与刘欣兰展开心理战,故意将夏槐的作用说的小一些,来转移刘欣兰的目的。

刘欣兰也两处一把匕首,冲萧玉朵笑笑:“是,我威胁不了王爷什么,不过你们可以看一场剐刑啊--我会一片一片将这个奴婢的肉剐下来送给你,你看着好不好,我哪有什么要求提呢……”

说着话,刘欣兰的刀已经伸到了夏槐的手腕处,轻轻点了点,笑道:“虽是丫鬟,却也白嫩的很呢,长得也不错,你的主子怎么没有考虑将你送给放做通房呢?……”

夏槐吃力地转过头,鄙视地看了刘欣兰,“少拿我来威胁王爷与主子,我宁可跳下去也不会叫你得逞……”

“可惜你现在想跳也跳不下去,”刘欣兰用匕首尖点了点夏槐的肌肤,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点--血就涌了出来,然后她转头,朝萧玉朵喊,“想要她活命,简单,叫放先抽你十个耳光!”